第二天。
醫院給出了病人已經轉院的訊息。
蘇成意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多問。
大多數人只在乎他被拘留這件事。
在噓寒問暖之後,聊起原因,都是略帶遺憾地點了點頭,並警告他下次別再這麼衝動。
蘇成意表情認真,通通答應下來。
也許是為了消化這場突發事件所帶來的結果,就像是動物受傷之後都會躲起來舔舐傷口一樣。
他和陳錦之很默契的,誰也沒有主動聯絡對方。
再次見到陳錦之,是在幾天後的畢業典禮上。
原本以為她不會來參加的,畢竟她連畢業前那場最重要的考試都錯過了。
但她還是來了。
一中的畢業典禮很隆重,從中午一直到晚上都有活動。
蘇成意卻是一大早就被徐洋的奪命連環call吵醒了。
這幾天興許是知道他興致不高,徐洋一腔畢業的熱血都死死憋著,直到今天才噴薄出來。
“意總!!!”
“嗯。”
蘇成意睡得不好。
倒是有些感謝這通電話把他從光怪陸離的夢境裡拯救出來。
“出來玩嗎出來玩嗎出來玩嗎?”
“才幾點。”
蘇成意習慣性地抬起手腕看錶,這才想起來手錶已經被自己當作武器破壞掉了。
還得買塊新手錶才行。
總不能真戴著楚遠江送的理查德米勒大搖大擺地出門吧。
其實那塊老手錶並沒有什麼特殊意義,會戴這麼久,只是因為它真的很耐用。
他又不是個會在乎手錶款式的人。
沒想到結局是這樣的,也算是壽終正寢、為愛犧牲了。
“已經七點了!”
“.”
“好吧好吧,我晚點再叫你嘛。”
徐洋被他的沉默嚇住了,趕緊出聲討好。
“嗯。”
蘇成意的確是覺得太早了,這個點出去是要玩什麼啊?
他結束通話電話,重新嘗試著入睡。
但很顯然,完全失敗了。
其實他的生物鐘也還沒換,這個點本就該是自然醒的。
他嘆了口氣,翻身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