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只要有心,隨隨便便就可以查到,但問題是,之後白川仁和為什麼會和有馬智雄翻臉,最後鬧上法庭,這就沒人知曉了。
這九幅畫,每一幅都畫得很好,藥師寺涼子看過白川仁和的其他作品,沒有一幅是頂得上這九幅中的任意一幅的,從這也可以看出,為什麼有馬智雄會對這幅畫如此喜愛,也就更加讓人疑惑,為什麼有馬智雄會捨得將真品送人。
不過既然有馬智雄出題了,那她們現在也只能接題解題了。
藥師寺涼子和室町由紀子都是大戶人家出身,從小接受極為嚴苛的教育,其中也包括藝術鑑賞,不然的話,要是被別人笑話是土包子怎麼辦?
尤其是藥師寺涼子,她接受的教育以西式為主,對於西洋畫的鑑賞能力也是極強,不過哪怕是她,在面對那九幅畫的時候也分不出哪幅才是真跡。
在多次嘗試之後,藥師寺涼子宣佈自己失敗了。
“你也沒能看出來嘛?”
室町由紀子問藥師寺涼子道。
藥師寺涼子翻了個白眼。
這話說得,好像她沒認出來就很沒用一樣。
在有馬智雄宣佈規則之後,那些來賓自己近距離觀察不說,其中還有人出重金請來了有名的鑑定師,讓鑑定師幫他們分辨。
這並不算違規,因為有馬智雄只是說,他會將真品交給那個分辨出真品並提供充足理由的人,至於說有人買答案,這一點有馬智雄又沒有明文規定說不行,那就一定是可以。
但結果就是連那些資深的鑑定師,在面對那九幅畫的時候也都抓瞎了。
這九幅畫嚴格來說並不能算一模一樣,不僅在細節處有差異,就連構圖也有些微的不同,很顯然,其餘九幅贗品並非是對著真品一筆一筆臨摹出來的,更像是,更像是……
“咳咳咳,這些畫,是真品畫出來前的失敗品嗎?”
魯邦三世偽裝成的老人咳嗽道。
一旁的藥師寺涼子眼睛一亮,瞬間認可了這個可能。
首先,從每一幅畫的筆法和其他一些細節來看,都和以往白川仁和的畫極為一致,而且這九幅畫中並不存在其他八幅照著一幅臨摹的跡象。
這剛想是白川仁和對著那片風景下筆,但是畫成之後卻不滿意,於是一次次重複畫著同樣的內容,終於有一天,白川仁和終於畫出了自己最滿意的作品,也就是最終完成品,而其他的,只能算是瑕疵品和失敗品。
所以,有馬智雄這是將白川仁和瑕疵品和他的完成品放在一起,讓大家尋找完成品嗎?這才是他這個遊戲真正的玩法?
藥師寺涼子摸著下巴道。
如果是真是如此,那她倒是有些明白為什麼白川仁和會和有馬智雄鬧翻了。
畫家在畫畫的時候確實容易留下瑕疵品,當然,這裡說的瑕疵品並不是說畫真有什麼瑕疵,而是畫家本人對其沒有百分百滿意,對於這些瑕疵品,畫家一般會在創作的過程中銷燬,但是這一次不知道怎麼回事,白川仁和的“瑕疵品”不僅留著,而且還被有馬智雄留下了八幅,這樣一來,白川仁和當然要氣瘋了,這等於是用買一幅畫的錢,買了九幅畫。
只是,事情真是這樣嘛?
藥師寺涼子蹙眉道。
這九幅畫,藥師寺涼子確實沒有看出一點白川仁和之外的痕跡,總體來說大差不差,但唯一一幅,給藥師寺涼子的感覺明顯超過其他幾幅,如果說有哪一幅是白川仁和的完成品的話,那只有那一幅畫最是可能。
想到這裡,藥師寺涼子不由將目光投向了她認為是完成品的那一副,突然心中生出感應,轉頭看向身邊的老人,發現他也正盯著那副藥師寺涼子以為的完成品。
是巧合?
藥師寺涼子不確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