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這是什麼酒呀?我竟然沒見過。”
楊昭感覺頭皮都炸了,一個沒注意,手中的酒瓶子直接碎了,玻璃碎片叮叮噹噹的掉在地上。
為何?因為這聲音雖然調子有點高,聲音轉折很奇怪,話說出口有點硬,聽起來有些費勁。
但毫無疑問,這是句漢語啊!
楊昭猛然轉身,看到身後那位笑眯眯的大東家。
只有這位玩著龜的大東家。
“看我幹嘛?”
楊昭小心翼翼的提問:“前輩,您聽見剛剛有個人說話嗎,好像是個女人?”
這位回答的很乾脆。
“沒有,此地除了你、我二人,哪還有個活人?”
!!!
難道還能見鬼了不成?
她雖然已經修真,但她怕鬼怕了二十多年,不是簡單一年就能把這個念頭給抹平的。
楊昭抿了抿嘴唇換了個說法。
“那您聽到有東西說話嗎?”
這位大東家還沒開口,一個女生突兀的從他身邊傳來。
“哎呀,邢遠,你年紀都可以當她祖宗,閒著沒事嚇唬一個小姑娘幹嘛!”
這位大東家渾不在意的說:“我哪裡嚇唬了,本來此地就兩個人,她一個活人,石頭裡一個死人,你我又不是人,哪句話有錯?”
“無理狡三分!”
楊昭一陣猶疑,目光鎖定在這位大東家手上那隻小烏龜身上,切換漢語,稽首施禮。
“前輩,你也是從赤縣神州而來嗎?”
小龜一雙小米粒大小的眼睛看著楊昭,張嘴就是奇怪語調的漢語。
“對,我就是吳伯宗。”
這聲音還是一個女聲,和吳伯宗這名字有些不搭調。
楊昭嘴巴不自覺的都上揚了,拉都拉不回來,心中的喜悅在胸腔裡上下翻騰,似要噴薄而出。
她再次衝著小龜稽首。
“晚輩楊昭,見過吳前輩,剛剛真的是讓前輩見笑了。”
畢竟這線香還燃著,貢品還擺著,怎麼看對這位小龜都有點冒犯。
小龜揮了揮自己稚嫩的小爪子。
“不用多禮,雖然我什麼也不記得了,但我還挺高興有人來祭拜我的,雖然你說話聲有點怪,但你我二人確實是他鄉遇故知了。”
什麼叫什麼也不記得?楊昭的心驀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