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年頭也不回地反手一刀,常公子一腔熱血噴出三尺開外,頭顱在空中緩慢地旋轉著,臉上還始終保持著呲牙憨笑的驚喜表情。
匆匆回到軍營的杜仲年顧不上士卒們望向他一身血跡的驚訝表情,抓起自己的長刀衝出帳外,飛身上馬,留下一溜塵煙,馬不停蹄地向平州方向狂奔而去。
聶芸娘怒氣衝衝地挑簾入賬,見到楊明義也不施禮,直接開口質問道:“你明知道雷震和童威是我的左膀右臂,為什麼還要調他們去別的部隊?”
楊明義咧嘴笑道:“芸娘啊,有話慢慢說,何必動怒呢?你也知道,剿匪我們折了不少將領,隊伍現在到處缺人呀。何況本公又沒降他們的職,只是另做他用,讓他們獨當一面,有什麼不好嗎?”
聶芸娘冷笑道:“既然缺人,為什麼在我的隊伍裡又安插了不少人?你到底是何居心?”
楊明義一臉無辜地說道:“副首領,你太多疑了吧?怎麼說我們現在都是大齊虎賁營,是一支隊伍,將領兵卒的流動再正常不過了。別忘了,現在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養精蓄銳,消滅紅巾匪患。難道你不想為世龍報仇了?”
聶芸娘不再答言,憤憤地拂袖而去。
楊明義望著她的背影,焦黃的臉上仍保持著笑容,但眼神卻變得越來越陰毒。
姜啟良從屏風後轉了出來,鄭重地躬身施禮道:“國公爺,在下覺得聶芸娘暗中通匪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你莫要聽信小人蠱惑,自斷手足,那樣做得不償失呀!”。
楊明義從鼻孔裡嗯了一聲,閉目說道:“本公心中自有分寸。”
姜啟良見狀輕輕搖了搖頭,微微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軍三番兩次催促朝廷按時撥發軍餉及保證糧草供應,可是他們遲遲拖著不辦,如此若再度出兵剿滅紅巾軍便少了不少助力。不如我們再次舉起反旗,先滅了大齊再面對紅巾軍吧?”
楊明義氣憤地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斥道:“荒唐!勸我歸降大齊的是你,勸我再舉反旗的又是你!你你讓天下人如何看待本公?出爾反爾、反覆無常的小人?!既然我們與紅巾匪寇的樑子已經結下了,本公就與他不共戴天!”
姜啟良額頭滲出細汗,跪倒在地說道:“在下不久前聽說同州叛軍也投了紅巾軍,何況我軍進攻受挫,目前他們氣勢正盛。欲奪天下,不能顧忌太多顏面。當初歸降大齊,本就是虛與委蛇,因勢而動,謀而多變,一統江山之後,何必在意天下沸議?”
“咔嚓”各位看官別誤會,不是打雷了。是本文作者按了暫停鍵。網文寫作一直講究代入感,本人決定冒天下之大不韙,開創一種帶出感。分別揪著楊明義和姜啟良的脖領子,把他們拽到了現代,他們的對話是這樣的:
楊明義氣憤地從老闆椅上站了起來,罵道:“娘希匹!你算什麼狗頭軍師,一會兒讓我投降,一會兒又讓造反,老子吃飽撐的?再說現在網路水軍有多厲害,你又不是不知道,沒事還罵你個狗血噴頭,這麼玩不是給人家送猛料嗎?想當個網紅容易麼我?你不要臉我還要呢!再說頭上戴紅箍的那小子扇的我臉都腫了,我拼了命也要撓他兩下子解解恨!”
姜啟良擦了一把汗,盤腿坐在地上說:“老闆,我可聽說頭上戴紅箍那小子引入了天使投資,他的盤面又變大了,說不定馬雲也暗中參股,咱真玩不過他。要臉還是要天下,你選一個吧!當初投降就是鬧著玩的,傻子才當真!隨機應變,見好就收才是企業生存之道。再說了,歷史都是勝利者書寫的,只要你當了董事長,再殺幾個不聽話的酸臭文人,僱幾個癟三吹鼓手給你歌功頌德,一時的名聲不好換來萬古流芳,你缺心眼呀會不會算賬?該不會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吧?”
二人在帳內的爭論被帳外的一片騷亂打斷了,帳簾一挑,走進了風塵僕僕,面黃肌瘦的剿匪元帥馮庸大將軍。
馮庸疾走兩步跪倒在地,雙眼含淚叩首道:“罪將馮庸萬死,懇請國公爺治罪!”
楊明義慌忙站起,同樣眼中含淚道:“將軍平身,回來就好!”
此時為馮庸同學專配的畫外音樂響起:
離家的孩子
流浪在外邊
沒有那好衣裳也沒有好煙
月兒圓呀月兒圓
月兒圓呀又過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