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爺,”趙闊學著郭少東家他們稱呼張遠,“保重啊二爺。”
一直聽郭少東家他們說張遠義薄雲天之名,直到此時,趙闊才明白,什麼叫真正的義薄雲天。
什麼樣的人,才有這樣一人阻敵的勇氣?
“放心,死不了。”張遠伸手拍拍趙闊的肩膀,然後目光落在那些武衛身上。
徐長志和身後的廬陽府武衛全都握緊雙拳,面色凝重的點頭。
張遠想說什麼,不需要再說。
“嘭——”
重弩射出,長箭飛逝,對岸一片哀嚎。
張遠身形一動,悄然往通遠鎮方向而去。
……
通遠鎮外。
傳戒大師看著升空的流光,面上露出笑容。
“看到沒有?”
“秦人果然在河對岸設伏。”
身上淡淡的真元激盪,煞氣凝聚為氣勁。
傳戒大師一聲長喝:“過河。”
大隊人馬轟然而動,向著橫跨赤河的長橋奔去。
傳戒大師身外氣血鼓盪,腳下如煙塵飄蕩,直上兩丈寬的石橋。
身到石橋中間位置,他的腳步頓住。
前方,離對面河岸二十丈位置,一道身影孤身而立。
此人他見過。
小天龍寺門前,就是此人接過了那三顆菩提子。
據說,就是此人領所有秦人,一路殺開所有阻敵的梁原域僧兵。
這是知道陷入絕境,慷慨赴死,為那些秦人爭取一線生機?
一人來通遠鎮,在這橋上阻敵?
勇氣可嘉。
就不知能擋住幾息。
傳戒大師面上露出冷笑,手中暗金色禪杖前指。
他身後,數道身影飛奔而過,身上氣血激盪翻湧,帶著凌冽的煞氣與殺氣。
石橋之上,張遠直面前方道道身影,雙手壓住腰間刀柄,身上戰意與氣血真元鼓盪而上,仿若沖天狂龍。
“大秦武衛張遠在此,爾等誰來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