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自己曾經引以得意的做舊方法,方子多現在只能能面無神色直言不諱的講出了,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尷尬,當一個制約到他夢想發展的瓶頸出現,這麼多年的研究任然使他一無所獲後,不得已,方子多放棄了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文字首發】
“方老,您不覺得所有的器物都只停留在‘做舊’的方法上嗎?思想有多遠,行動才能走多遠,永遠只把思維停留在這個地方,難怪只能做出這種形似而神不似的物件呢。”劉宇浩詭異的笑了笑說道。
“思想有多遠,行動才能走多遠?”
方子多在口中默默唸叨著,眉頭緊蹙,劉宇浩讓他越來越不懂了,這個小夥子說出了自己一直在思考卻不能達到的內心深處。
“呵呵,方老,我剛才一路過來時發現很多家都有一個奇怪的現象,為什麼有好幾家的門口都有一個糞坑?”
劉宇浩不是無目的的發問,更不是想惡搞什麼,因為他想起一個師兄給自己講的一個真實的事,那件事對他的觸動很深。
“這種手法是再正常不過的了,還有更多的做舊辦法,而你問的這個是最經常用的。”方子多窘迫的抿了抿嘴道。
劉宇浩當然知道事情的真相,本來是不願意說的,可在方嬌蕊的一再追問下,劉宇浩看了看方子多閉著眼睛面無表情的神態,笑了笑還是說出來了。
那個師兄給他講過一個他剛入這行的故事,他說開始他也不是太懂怎麼做舊,便請教了一個當工程師的老鄉,後他想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終於想出了一個現在看來十分可笑的辦法。
師兄花了幾十元錢,買回一個仿商代小鼎扔到他家廁所後面的大糞坑裡,足足等了半年時間,半年後撈出一看大喜,整個銅體長滿了銅鏽。
於是,那個師兄使出渾身解數,用了一個星期時間終於將小鼎做成了一個怎麼看怎麼像的“古董”。他師兄把這個東西拿給他認識的許多專家看都說是真的,最讓人接受不了的是,其中一位國家某知名博物院的教授還用舌頭舔舔說就是真的,更有人還提出用高價收購。
“你說那些......古......古董......那些糞坑是用來漚這個的?”
方嬌蕊發出驚詫的呼聲,唔著小嘴恐懼的看看爺爺,小臉因為痛苦而擠成了一團,怪異的眼神似乎想求證事實的真相。
“爺爺,劉先生說的是不是真的?”
假如爺爺也證明這是真的,這丫頭估計這個月都不用吃飯了,因為前一段時間,方嬌蕊還用嘴親了一個自己非常喜愛的“古董”狻猊的頭。
“方老,我看了院內的這批器皿,最大的缺憾是鏽淺浮、色粉綠、無硬度、易脫落,如果我這樣說,您承認嗎?”
劉宇浩沒有注意到方嬌蕊的表情變化,實事求是的說出來自己心裡的想法,最開始一進門的時候,劉宇浩便施展開自己的八錦異能之術把院內的所有器物都觀察了個遍,心中早已篤定這些仿製品的不足之處在哪裡。
“咳咳......南北方出土的青銅器上面的鏽跡有所不同,主要是南方多潮溼地帶、鹼性土壤,所以出土的青銅器鏽色大多是黑色,被稱為‘水坑鏽’或‘黑漆古’。而北方乾旱地區出土的青銅器,一般會長出我們所熟知的紅斑綠鏽,被稱為‘幹坑’。”
方子多咳嗽了幾聲,面露侷促之色,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單是講一些不著邊的話題,並不對劉宇浩的問題做正面回答。
他想再看看劉宇浩肚子裡究竟還有多少貨,知道多少這一行的內幕,這些是自己不知道的,現在太早暴露自己的底牌是不明智的選擇。
劉宇浩對方子多這些心思洞明清楚,也不計較,笑了笑指著一個方鼎說道:“秦大哥,麻煩你把那個幫我拿過來。”
待秦衛先吃力的把方鼎挪到劉宇浩坐的地方後,劉宇浩說道:“剛才那柄銅鏡應該是方老您的早期作品吧?這個卻是您老人家最近的。”
“洗耳恭聽!”方子多若有所思的瞥了眼劉宇浩。
雖然方子多心中波瀾起伏,可表面卻故作深沉狀,暗道,看來還是小看這個劉宇浩了,的確,那柄銅鏡是很久以前方子多製成的,放在一邊早就忘記了的東西,要不是被秦衛先飭出來,方子多幾乎都不知道還有這樣東西的存在。
可這件青銅小鼎卻是方子多在不久之前才製成的,不僅是離方子多親手製作的最近的一件作品,也是方子多目前為止最得意的作品之一。
“方老,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