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這都南跟那些流民有勾結?”季贏大概知道這些事情,身為頂級貴族的她,對流民有一種天然的牴觸情緒。
“不是有勾結,而是做生意。”凡乜道:“就是掮客。”
“掮客?誰找那些流民做什麼。”榮軒很是不理解。
在他們看來,這些流民都是失去了土地和宗族的人。
如同無水之萍,怎麼可能生存呢。
唯有辛又知道,這個特殊的階層,幾乎是伴隨著“地主——農民”這個新興階層悄然誕生的。
雖然不是某一個時代的主流,但是卻也留下了許多自己的傳說。
“殺人越貨、綁架盜竊,無所不作,可以解決你的一切問題。”凡乜道:“只要你有錢,都南就能給你找來解決你問題的人。”
“開什麼玩笑,一個小小的鄙師?能幫我們抓住木羅天嘛?”榮軒問道。
凡乜壓低了聲音:“只要你開的價格足夠高……”
“不是吧……”
不知為何,榮軒有點不寒而慄。
他從未接觸過這些事情,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當然,這傢伙最大的生意,並不是殺人。”凡乜道:“殺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真正有價值的殺手不多,比如孔肆這樣的。”
“那他真正的生意是什麼?”辛又問道。
凡乜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眼神:“人……”
“人?”
“對……他們都家,歷代都是奴隸販子。所以你想找什麼人,他都能給你找來。尤其是女人。”說著,凡乜看了季贏一眼。
“看我幹嗎?!你在想什麼!”季贏不由得抱住了自己。
“原來是奴隸販子。”榮轍鬆了一口氣:“說起來,我好想聽過他,給我們秋邑送過奴隸,估計跟父親從這裡相識的。”
“你知道他手裡最多的貨,是什麼嘛?”凡乜露出了一股怪笑。
“貨?他有什麼貨啊?”榮轍不解。
“女人……”凡乜笑的愈發猥瑣了:“各種人間絕色!無論是王城裡的貴族,還是王畿內外的諸侯,還有邑大夫、富足計程車族,他都會給這些人送去響應的女人!”
聽到凡乜的話,眾人沉默了。
這都南做的什麼生意,他們已經瞭然於胸了。
凡乜說上了癮,繼續說道:“除了直接交易人頭,他還養了一大群女子在自己的宅院之中,往來的任何人,都可以付錢,和這些女子結為一夜夫妻。”
“這……”
榮軒和榮轍感到一陣口舌發燥。
季贏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雙拳不由得緊緊握住。
辛又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凡乜再說下去,季贏就要發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