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並不妨礙何遇對於疼痛的感知能力,一時間,他的腿和胳膊,好像還有胯骨都群起告狀,發出木木的疼痛。
何遇還算靈敏地翻身爬起來,只見他坐在床中心,抬頭瞪眼地怒視著芳卿,那比房頂燈泡還要大的一雙眼睛裡,好像隱隱地還有水珠在打轉……
看來是一下摔委屈了,那人“哼、哼”兩聲,含糊地說:
“哼!你就知道欺負我?”
“都到你家了,你還欺負我!”
芳卿聞言後,著實思考了一會兒,自己什麼時候欺負過他何總啊?反而,倒是何遇會時不時地仗著自己財大氣粗個子高,敲打自己兩下才是啊!
芳卿當然知道同喝過酒的人理論是愚蠢的,可她還是沒忍住地回了一句:
“你是根本就沒喝醉吧,裝什麼裝啊?”這話話,芳卿是壓低了聲音說的,因為芳卿房間的大門並沒有完全關上,只是象徵性地虛掩了半邊。
“誰說我沒醉的?”何遇疾言厲色地狡辯
“醉了你還能自己走路?醉了還衝我眨眼睛?醉了還振振有詞地反駁我?……”芳卿咄咄逼人地回問
看到何遇一時沒回音,芳卿笑意上心頭:“嗯?說話啊,何總?”
不是何遇理虧不好意思回答,人在江湖混,練就臉皮厚是第一要務,他自詡自己的臉皮雖比不上城牆厚,起碼也能做到刀子劃上去,一刀下去不見血才是啊!
實在是因為經過剛才的轉移摔打,何遇胃裡的東西又被強行翻了好幾個滾,重新“吸收”之下,何遇的腦殼兒就真的是比剛才暈乎多了!
芳卿看到何遇還是在做受害無辜狀,剛想讓他換換招式,就見何遇心靈感應到了一般,依舊是“淚眼朦朧”地,衝芳卿伸出了右手,那手的手心向上,明顯是邀約的動作……
這是什麼意思?拉他起來?還是要握她的手?……
芳卿還沒得出最後的結論,腦子裡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短路了,眼睛盯著那瑩白如玉筍般的手指,居然鬼使神差地上前一把握住了……
下一瞬,芳卿只覺得手臂被用力一拽,何遇就把她拉倒在了床上,只是芳卿比何遇幸運多了,沒有摔在旁邊的硬床板上,而是跌進了何遇張開的懷抱裡……
芳卿一倒下,隨即就被何遇抱的緊緊:
“我眨眼是在給你拋媚眼,我沒有完全醉倒,是想真實體味……這樣摟著你睡覺的感覺……”
真是誰都不服,就服何遇這隨機應變的花言巧語勁兒……情話說的一句比一句順溜!
良久之後,何遇像是在夢裡被喚醒了一樣:“哎呀,我們還沒有把禮物分發出去呢!”
芳卿抬起眼皮,才意識到自己還被何遇拘在懷裡,趕忙掙脫著起身:“今天晚了,也都累了,明天再說吧!”
“可是有一份……”何遇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把話說完!
芳卿走出自己的房間回到客廳,奇怪地看到芳奶奶和芳媽還都坐在那邊沒有休息:“咦?奶奶、老媽?你們怎麼還沒睡啊?”
“這不是看你什麼時候出來嗎?”芳媽“嚴肅”地說
芳卿臉紅著,在她們對面坐下。
“睡著了?”芳奶奶問
“嗯!睡著了!”芳卿答
“阿遇的大名叫什麼來著?”芳媽突然打岔地問道
“啊?阿遇大名?何遇啊?奈何的何,遇見的遇!”芳卿逐字解釋
芳奶奶一聽姓和名,臉上的表情明顯凝滯了一下:“這個人,家是寧城的?”
“是的,奶奶,家人都在寧城。”芳卿不覺,笑意盈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