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細細品味著霍刀的話,卻是話裡有話,如此這般不會引火燒身?可這卻是最有可能的局面,或許真如他所想那般,這群勞工便有了生的希望。可這結果可能嗎?軍營有軍的規矩,手無寸鐵的勞工又如何敢群起反抗,媚狐又不是人,真得會來了嗎?
“長官我們餓的兩眼發暈,已經餓死好幾個了,沒一口吃食,我們怎麼幹活啊”待是那群大頭兵搶完吃空,乾巴巴直瞪的勞工,連咽點殘羹冷渣的機會也破滅了,群起爭呼著,有氣無力的呼喊著。
再見谷下這面黃肌瘦的,走路都一晃三倒的勞工,再如此估計也堅持不了兩天。
那許操站起,挺著偏偏大肚,一手插著腰,露著兇像,一手裡還有握著一野雞褪,吃完肉還不忘將剩下的骨頭在嘴嘖了嘖,一拋,怒吼囔道:“吵什麼吵我們跟你們不是一樣餓,想吃飽肚子,就抓緊給我挖,挖完了,就飽飯吃,還有賞錢,聽明白了”。
這真是哄小孩的話,眼下就快餓死,還未等挖,估計全都要葬身於這座古墓之中,賞,賞鬼去啊。
“長官,我們真的餓的發暈,再沒口吃的幹不動了”一人挺身而出,囔著,哀怨著。
而那人霍刀再熟悉不過了,那便是一同被抓來的牛二旦,上百勞工最壯實的一個。
思緒再三,許操來回觀望著山谷裡那一群群當兵的的谷下那一個個左倒右晃的勞工,其實許操很清楚,沒有糧響別想挖完,再有兩天就得全部餓死,那他也無法交差。此間所受的罪那不是白受了嗎?
許操揮手招來火頭兵,輕輕的問道:“我們剩下的糧草還能供應幾日”。
那火頭兵算都不用算搖頭嘆道:“如果只供營裡一二百人,一兩餐,還可供五天”又指了指下方那一百多勞說道:“如果加上他們最多也就三天”。
不聽還好,一聽心裡更那個急啊,一把抓來丁貴,輕吼道:“現在就帶著你的連出山,你是搶也好,是偷也好,五天內給我搞來一百擔糧秣”。
丁貴有些犯難,臉皮抽了抽,一笑敬了個軍禮回道:“營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丁貴眉眼一挑,從他的微微露出的一絲喜色,誰會猜不出他的心思,終於可以撤離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到外頭,如何都可混個溫飽,至於這裡剩下官兵,哈哈,好像與他來說卻不是那要重要。
許操猛瞪了他的一眼,飛腳朝他的屁股一踹,警告道:“少他孃的給我玩那些花花腸子,五天內沒給我搞回糧食,我就將你就地正法了,也別想讓揚團長來保你”。
丁貴又是一軍禮,敬道:“營長放心”。
“那還不快去”許操飛腳又是要踹,丁貴飛身一撤,招呼著吳保丁全,領著他那一連的兄弟,恨不得立馬離開這鬼地方。
許許,許操露出一個假情假意的嘴臉,恭手道:“兄弟們,對不住了”。
才是令那火頭兵重新埋鍋灶飯,又是笑道:“好了,大家的請求我爭取儘量滿足”突然話峰一轉說道:“但糧秣有限,定下個規矩,一日兩餐,午餐一視同仁,晚餐官兵也好,勞工也罷,一侓減半五天後保證讓你們敞開肚皮的吃、喝等此次考古挖掘完畢,我將向黨司給諸位請賞,所有兵卒每人一百塊大元,勞工們每五十塊大元”。
一通論調總算是忽悠住了勞工,至少一日還有一餐飽飯,還不至餓死,那賞錢嗎?可不敢多想,能活著出媚狐溝已是感謝上蒼眷顧。
見是安份了,許操抹了抹嘴唇的油星,又看了看火堆上還烤的野味,喝道:“將我的餐食送到營房裡”。
放下話便甩了甩他那肥腚,掀帳入營,何曾想剛入帳便是傳來嗯嗯啊啊女子的嬉笑撒嬌之聲。
才見一火頭兵將早就備好一盤白麵饅頭,幾個小菜和一壺酒,還順帶將火上烤那隻雞帶上送到帳中。
這種聲響,這個舉動真是讓人費解,霍刀和陶紅不巧剛在卷臥在營帳後側,偷偷撩起一小角,向內一望。
真是一灣春水,滿眼春色,許操灌著酒,兩手始終沒停著,左右各擁著一濃妝重彩的姘頭,掐掐臀來揉揉胸,鶯鶯燕燕,嗯嗯啊啊,好不快活。不過讓霍刀開眼卻是角落裡茅草上堆擺的十數件墓葬中挖出來的東西。陶製和銅製鼎、壺、缶幾件環首刀、鍤、鑿、釜等兵器和一塊玉璧、一塊龍形佩。
這許操說是個營長,卻是一個操蛋的玩藝兒,領兵在外不忘玩女人,此等人哪還能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的道理。或許,他不好開罪那丁貴,早年是揚義勝的副官,更是遠房親戚,為求撈錢才混著連長乾乾,障於這一層關係,許操也只能有氣往肚子咽。
“你們幹那個找死啊”不時一大頭兵移了過來,輕輕踢了霍刀一腳。
“哈哈聽房聽心裡貓抓狗撓,全身癢癢”霍刀還厚臉皮一笑。
“我聽聽”那貼來大頭兵好奇心被勾起,擠了上來,撩著一個小角看著,聽著,還不停的嚥著口水。
須臾,衝霍刀笑了一下,濺濺的說道:“你們真是少見多怪,這才哪到哪夜下,那才精彩,就這樣你們就盯不住了”。
又打量著霍刀和陶紅,露著詫異的眼神問道:“我之前怎沒見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