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楠冷笑,“其實大夫們發現你是腎陽虛衰且精寒,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蕭懷禮臉色大變。
蕭懷恩一臉好奇,不恥下問。
“三嬸,什麼叫腎陽虛衰且精寒?”
顧楠一窒,這種問題實在不好向一個小孩子解釋。
她想了想,換了種說法。
“這就好像做飯一樣,生米要煮成熟飯,必須得有火燒才可以。
如果火燒不起來,就不具備煮飯的條件,怎麼能把飯煮熟呢?”
蕭懷恩認真想了想,恍然大悟。
“三嬸是說懷禮堂兄就不具備煮飯的能力,對嗎?”
如果不是場合和氣氛不對,顧楠真想給蕭懷恩鼓掌豎起大拇指。
這個孩子一句話總結到了精髓。
當然,這話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侮辱。
無法忍受的侮辱!
砰。
蕭懷禮一腳踹翻了旁邊的椅子,瞪著顧楠的目光神情恐怖。
“你胡說,那些大夫都沒說我有問題,你憑什麼說我有問題?”
顧楠冷笑。
“那些大夫都是京城的男科聖手,他們一眼就看出了你的問題,但是怕觸怒你,所以不敢和你說實話。”
長期在京城行醫的大夫,都是有些機靈在身上的。
尤其是出入高門勳貴之家診脈的人,不論診出了什麼,他們都會說得十分委婉。
而對於蕭懷禮這個初入京城的平西郡王來說,大夫們不瞭解他的脾氣秉性,連實話都不會輕易說的。
顧楠會知道這些,還是因為當日葉崇揚纏著刑部郎中,讓刑部郎中盯著給蕭懷禮診脈的大夫。
那些大夫雖然不敢和蕭懷禮說實話,但面對刑部的官員,卻不敢不說。
所以顧楠才會知道這些事。
“蕭懷禮,你天生就沒有孕育子嗣的能力和條件,你若不信,可以叫信得過的大夫在仔細診診脈。”
蕭懷禮臉色變幻不定,眼底全是瘋狂的陰鷙。
“不,這不可能。”
太皇太后擔心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
“如果懷禮真的不能生,那思辰是誰的孩子?莫不是林靜雪背叛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