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睛他每次看到都會覺得十分眼熟,讓他以為是像自己,所以才會覺得眼熟。
可現在想想,蕭思辰長得確實不像他。
至於說到口味,他不知道蕭思辰愛吃什麼,但不愛吃的東西卻非常清楚。
他口味重,愛吃酸辣的東西,可蕭思辰不吃蔥薑蒜,不吃辣椒,不吃芫荽。
哪裡像他的孩子?
懷疑的種子一旦在心底發芽,便會迅速膨脹成一棵大樹。
蕭懷禮單手摁在桌案上,身體前傾,急切地瞪著顧楠。
“你為什麼這麼說?你有什麼證據?”
顧楠看著他急切的樣子,攏在袖子裡的手微微鬆了兩分。
“你讓衛大夫進來為太上皇診治,我便告訴你答案。”
蕭懷禮雙眸微眯,“你在和我談條件?”
顧楠笑著搖搖頭。
“這怎麼能算談條件,叫衛大夫進來為太上皇診治,對你也沒有壞處。
畢竟那麼多大臣都在偏殿關著呢,若你真的眼睜睜看著太上皇因為心疾駕崩。
偏殿忠於太上皇的臣子只怕會不依不饒,你也不想全用血腥手段鎮壓下去吧?”
蕭懷禮眯著眼不說話。
太皇太后急了,“即便叫衛大夫過來診治,反正他們也跑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倒是思辰的事關係重大,懷禮,你不會是被林靜雪給騙了吧?”
蕭懷禮腮邊的肌肉顫了顫,隨即擺手吩咐人將衛子謙從偏殿帶了過來。
有衛子謙在太上皇身邊診治,顧楠懸著的心才算安穩兩分。
太皇太后急聲催促,“現在你可以說答案了吧?”
顧楠扶著腰在太師椅上坐下,目光看向蕭懷禮。
“前些日子林靜雪為你找了不少京城的名醫進府診治吧?”
蕭懷禮臉色微變,“你派人監視我?”
太皇太后則一臉急切地拉著他的手上下打量。
“好好地找那麼多大夫做什麼?你哪裡不舒服?”
蕭懷禮臉色鐵青,不自在地甩開太皇太后的手。
“沒有哪裡不舒服,就是靜雪不放心,找大夫過來給我調理身體的。”
他自然不能說是因為那天夜裡,他猴急地壓倒了林靜雪,卻發現自己心中雖然火熱,但身體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翌日林靜雪便找了不少大夫進府,可那些大夫診完脈之後並沒有說出什麼,只說可能是他太過勞累。
一同商討開了兩個方子然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