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以為老天爺站在羽鳳仙這邊,葛慶固態萌發,假借天帝之意偷摸下界。
必定早就認為趙真難以咒殺她。
偏偏我們知道太多內幕,反而忽略了一個很簡單、很基礎的事實。
羽鳳仙天生聖人,身負天命!”
李安民眸光一閃,道:“我等當局者迷,清河郡王卻是一直理智清晰。
他在回信中明確警告.咳咳,明確提醒過殿下,羽鳳仙和天帝的糾葛很不簡單,李家萬萬不可參與其中。”
李榮基轉向又在往嘴裡灌酒的賀玄,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眉頭,“賀玄,你覺得呢?”
趙真之死,釘頭七箭書被毀,對他西蜀太子,算是一件大事。
幸而趙真當日的確是先斬後奏。
他頂多為向天師失手擾亂祭臺儀軌,負一部分責任。
賀玄就麻煩大了。
賀玄全程參與了趙真咒殺羽鳳仙的過程,沒有勸阻。
趙真拜羽鳳仙時,他也沒有在祭臺邊上護衛,而是躲在樓上喝酒玩女人。
如何向大秦朝廷交代,如何跟趙真背後的中車府令交代。
賀玄這兩天有些焦頭爛額,天天喝酒,脾氣越發暴躁。
他們今天聚在一起討論趙真被反噬的原因,也是在為賀玄找個能讓大秦朝廷接受的理由。
“我覺得?我覺得應該殺了羽鳳仙給趙真報仇。”賀玄冷笑道。
李榮基道:“為了羽鳳仙和趙真之間的私仇,你要去殺羽鳳仙,我肯定不會阻止。
但我如今的處境,你也該瞭解。
且不說李家曾和她指水為誓。
單說殺她這件事。
誰有百分百把握殺她?”
向天師勸道:“賀大人,這裡都是自己人,咱們敞開胸膛說亮話。
你和趙真並非親朋摯愛。
趙真開壇作法時,你都懶得在邊上守護。
現在你真心願意為了他,去跟羽鳳仙拼命?
說到底,現在你和殿下一樣,都只是需要給咸陽的公車府一個合理的解釋。
趙真要咒殺羽鳳仙,被反噬而亡,此乃天數,公車府一定能理解。”
賀玄又灌了幾口酒,激動叫罵道:“老子是在意趙真的死活嗎?
你們到現在還沒抓住重點。
趙真算個屁啊!
重點一直是那本釘頭七箭書。
若非帶著特殊任務,趙真一個小小司馬令,也配佔有釘頭七箭書這等秘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