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我點了點頭,看向了房內,朝著她說道:“不用陪我去御書房,你去看著痕兒便是了、”
“娘娘,其實皇上現在正在氣頭上,您不去也沒什麼。皇上多疑,萬一要是還生氣您早上與辰王說話的事情,那肯定會遷怒到您的頭上的、”
她見我要走,說話的同時大膽的攔在了我的跟前,她撲通的一聲跪了下來,恰好擋住了我的去路、
“怕什麼,我與他之間的問題,又不是能躲得掉的,況且”
說道這兒我停了停,況且我已時日無多,在還沒有被人發現之前,我要做好我該做的事情、
外面狂風乍起,拂亂了我的發,墨髮在風中放肆飛揚,可是這一陣兜頭兜臉而來的狂風叫我打了個寒噤,朝著葉青說道:“去,將我的披風拿來、”
葉青似乎是見我去意已決,就起了身去幫我拿了披風、
我到了御書房的時候,大監此刻正在御書房跟前罰跪,我一眼掃過去,那些宮娥和小太監此刻都靜若寒蟬的在這空曠的門前跪成了一排、
大監見我來了,立馬的搖了搖頭,這意思很明顯,是叫我不要進去的意思、
我眯眼,這龍玉靈應該是生辰王的氣啊,跟我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啊,難不成是辰王在他跟前說我什麼了?
我有點想不通,踱步到了大監的跟前,輕聲的問道:“皇上是生本宮的氣?”
這話還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房內傳來瓷瓶落地的巨大聲響
他們本就跪在地上單薄的身體此刻又是一個顫抖,這皇上一怒,果然是整個皇宮的人都該陪著他一起顫抖、
這一次他真的生氣了,往日他從來不會砸東西,現在裡面怕是已經一片狼藉了、
我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兒,想了好久才推開御書房厚重的門,伴隨著吱呀一聲,門被開了一絲縫隙,入目便是滿地的狼藉,書本和奏摺被扔的滿地都是,到處都是碎裂的瓷器,根本叫我有點無從下腳、
我從門縫處擠了進去,同樣在腳邊跟進來的還有門外的狂風,我有些費力的再一次將門給關上,我抬頭看了一圈沒發現人,便走去了另外一邊、
屏風後他正用看待獵物的目光兇狠的看著她,還有膽子來,他不去長春宮就是怕忍不住的傷害了她,她居然還敢來、
我將手中的食盒放在唯一一個還沒有被推翻的桌子上面,旋即脫了自己的披風,蹲了身撿地上散落的奏摺,我一本一本的放好,再扶起那些被踢得七零八落的椅子,我做這些的時候,我能夠感受到有人一直在盯著我、
我看向了那個描著萬馬奔騰的屏風,恰好與他的目光相接,我看了他好一會兒,從他的氣息來初步判斷,他似乎沒有生氣了、
我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疼痛立馬叫我提起了精神,我緩慢的踏過一地的狼藉,到了他的跟前,他站在這兒不動,卻如同一尊煞神,叫人望而生畏、
我伸手,攬上了他的腰身,將腦袋埋在了他的胸膛,默不作聲、
良久我見他舒了一口渾濁而綿長的氣,他才抬手將我攬住,輕聲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想見你,就來了、”
他對這話不知道何種滋味,輕笑中單指抬起我的下顎,我瞧見他平靜眼眸下深藏的怒火,似乎隨時就能一觸即發,他盯著我的臉有意思的瞧著,良久才說道:“真想毀了你這張臉、”
這話叫我整個人都顫了,但是我還是極快的穩了身形,從懷中掏出了他之前送我的匕首,舉著送到了他的跟前、
再一次對峙,他眼眸中的風暴剎那間席捲而起,猛地將我手中的匕首揮掉,扼住我的脖子將我抵在了牆壁上面,十分惱怒的問道:“方才龍玉辰他告訴了你無極的行蹤,說,你是不是打算要出宮去找他了?還是在宮裡預備做那無極的眼線,好與他裡應外合奪了朕的皇位是不是?”
“皇上,皇位對你而言,是不是比什麼都重要?”
問這話的時候其實我想說更多,但是他的手掌越發用力,我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難,更遑論多說些字出來、
他鬆了手上的力氣,卻轉手掐在了我的肩膀上面,倔強的盯著我,我有些茫然,似乎在他狂怒的眼睛裡面看出了他的受傷,看到了他偽裝的兇狠、
“自然,有了皇位就什麼都可以有,包括你、只有天下都是朕的,朕才會覺得安心、”
聽到這話的我垂下了眼眸,他也在凸自調整氣息,才開口說道:“陌兒,你最近千萬不要說出任何一個忤逆我的字出來,否則我真不知道我自己還會對你做出什麼事情來、”
他說話的時候手指摸上了方才他在我脖子上面掐出來的紅痕,他說的有些愧疚,懊惱的表情深深地刻進了我的腦海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