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中生智,吐了口唾沫在門把手上。
“聚陽而破!”
再一拉門把手,開了!
沈宴還要拉我的手,我忍不住把手往後躲了下。
“別別別別……”
“水姐,你嫌我髒?!”
我心想你是小狗的時候,給你收尿墊我沒事,可你現在是人,你吐口唾沫,我就彆扭啊!
我倆跑出去。
走廊那由學生們斷肢組成的東西晃晃悠悠往我們這來,速度不減。
只是被我血珠子灼燒的半邊身子,還在不停地往下掉肉沫。
我之前的血,似乎仍在往裡面灼燒,像是腐蝕性的酸,粘上一點就不停地往裡面侵蝕……
如果是這樣,我用同樣的方法,再對付另一隻,是不是可行?
“沈宴,我需要你的幫助!”
因為剛才用了那以前從未用過的術法,我人雖然不疲憊,但是感覺靈氣提不太起來。
“幫、幫什麼?怎麼幫?”
“借我點靈氣。”
我跑到中間,前面已經被灼燒的學生鬼堵住,後面則被男廁所的學生鬼堵住。
每一個都張牙舞爪,說著自己想參加高考,想考大學的話。
他們死前心裡想的是什麼,最在意什麼,自然死後化作執念的就是什麼。
沈宴咬破自己的手指,道:“水姐,我可將靈氣全都給你了!”
“我知道。”
我也咬破自己的手指。
有過之前在橋洞下我們倆共同引發了火災的經歷。
我這次要用這兩滴血,完全將這兩坨已經不能稱之為魂魄的東西,燒得魂飛魄散。
隨著我和沈宴的血相溶,這兩滴血竟然蔓延成為了符紙上的符咒。
沒有媒介,憑空而出。
那符咒不是蘇離的火焰花。
也不是洛鳳苔之前教我的符咒,而是像鳥又不是鳥,像字又不像字的符咒。
我雙指併攏,道:“起!”
符咒直接印在那眾多學生鬼的身上,伴隨著無數哀嚎,我的耳膜要炸了。
“啊啊啊!我要考試!我要參加高考!”
“最應該消失的不是我!”
“我已經很努力了……我是最努力的!”
所有的聲音幾乎要衝破我的腦袋。
沈宴更慘,直接將犬耳狠狠地往下按,他都要撞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