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問,“你提了主意,我若答應,你應該高興才對。”
“我提的只是建議,建議只是解決方法,無關道德底線。”沈末說,“你最後這個決定,我喜歡,因為我也不是一個沒底線的人。雖然大家都說,對付流氓要用流氓的辦法,但是有些事不管出於什麼目的,我們做不到。”
聽他這麼說我也放下心來,輕輕喝著茶,在落日的餘暉裡,想著下一步要怎麼辦。
其實之前我們早就做好了計劃,但是那只是一個籠統的,現在事情一個一個發生了,又剛剛發現方如此無恥,需要做很大的調整。
對付一個無恥的人,用常規的辦法一定達不到目的。
“我想去醫院看看方母。”我對沈末說,“畢竟事情因我而起,現在總要去露個面兒的。”
“我送你去。”沈末說。
我們相視一笑,做好了決定。
第二天我先去公司銷假上班,然後處理了一天堆積下來的事務,下班以後沈末做為一個護妹狂人出現在公司,接上我去醫院探望方母。
我們買了一大堆保養品,聯絡好了方建國就直接過去了。
到醫院時,方母正在吃飯,照顧方母的是一個護工,不見方建國的影子。
我環顧了一個房間問:“方總不在?”
“他忙著去上班了,我一個老太太不值得他天天在醫院守著,何況我看見他也心煩。”方母看到我能來很開心。
“那天阿姨要是不坐我的車也不會遇到這種事,說到底都是因我而起,真是對不起。”我向她誠心道歉。
“這叫什麼話,你又不是成心的。”方母說完,招呼我們坐下來問,“報警了吧,警察怎麼說,找出那個車主了嗎?”
沈末有意把最新的訊息透露給方母,於是很認真地說:“那車子估計是故意碰瓷的,警方查了,那是一輛套牌車,現在還沒找到。不過警察同志說了,一定會查出來的,只要他們第二次做案,而且現在也查到最後一個攝像頭是在哪兒拍到了那輛車子。”
方母這才笑了笑說:“那些人太無法無天了,一定會查出來的。”
“肯定的,到時我帶阿姨一起去警察局。”我說。
我們和方母聊了一會兒,然後藉口天已晚了不打擾她休息就告辭了。在醫院門口與方建國走了個對臉兒,他停下車與我們打招呼,不得不停下來。
他與方母問的問題一樣,從表面看來就像真的關心我一樣。
我看著他精湛的演技,心裡除了佩服就是佩服,真的想不到表面這麼憨厚的人卻是一副七巧玲瓏的心腸。
沈末暗示的很到位,不管怎麼樣警察一定能查個水落石出。
與他寒暄完畢,我們才重新上車往家走去。
喬依最近沒了動靜,整個喬家也安靜得不正常,方建國神色正常,絕口不提喬依的事,而我做為外人也沒法問他的婚禮怎麼樣了。
現在的情況,一切都風平浪靜。
沈末看得透徹,對我說:“做好心理準備,估計用不了多久,會出一件大事。”
“什麼大事?”我問。
“喬家是帝都商圈的後起之秀,莫名吃了這麼大一個虧,你當他們真沉得住氣?”沈末對我說,“我知道的訊息是,喬家在四處找那幾份影片的來歷,我這邊該堵的口子都堵上了,唯一的漏算是天涯上論壇的那個貼子。那個帝都夜歸人的id我查了,沒查出什麼。”
“網友而已,我覺得不必太認真了。”我想了想說。
“最近如果有機會,你和江薇薇再見個面,製造點矛盾出來。水太清了咱們得把水攪混了,不然沒法下手了。”沈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