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君月只覺身上一疼,卻是沒有掙脫,反而覺得有些舒服。
“我還能吃了你不成?”薛君憂站在安陽的身後,一邊給她捏著肩,一邊低聲說道。
猝不及防的一幕,確實是洛君月始料未及的,雖說大熵的駙馬都沒什麼地位,但能主動如此的,倒真沒見過。
“堂堂大丈夫,這麼伺候自己女人,說出去,簡直被人笑話,一點君子應有的禮數都沒有。”洛君月嘴上說著,心裡卻暖暖的。
“欸!大丈夫和君子可不能放一起講。”薛君憂立刻反駁道,趁機還不忘近距離瞄了瞄那白皙如雪的螓首玉頸。
洛君月卻是完全沒有察覺,輕聲問道:“為何不能一起講?”
薛君憂說道:“大丈夫是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不遵循那迂腐守舊的窮規矩。而君子... ...唉!整天不也只會搖頭晃腦的,嘴上唸叨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吁吁籲... ...”
“嘻嘻!”洛君月輕笑一聲,臉上盡是喜色。
話雖說得那些書生們不愛聽,可倒也形容的貼切。
洛君月也曾陪父皇參加過幾次為科考中舉書生設下的御宴,那些文質彬彬的狀元進士的確如此,看都不敢看她一眼,連她說話,都不敢抬頭望著她聽。
話雖如此說,可父皇說過,無論學子名仕,還是皇家貴族,不讀書是絕對不行的。
正所謂,讀萬卷書,方能行萬里路。
如此想著,洛君月輕嘆一口氣,仍舊和那日要求薛君憂去學府時一樣,開口說道:“這種話,我們夫妻倆私底下說說也就行了,可不能在外面大肆的講。”
薛君憂點點頭:“明白,在外人面前,我也不會給公主你揉肩捶背吶。”
“這個... ...這個倒也不用,你自己看著辦吧,我覺得你捏的比雲霓好。”洛君月微紅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炫耀。
往日裡皇宮宴會,她那些皇姐整日張口閉口炫耀自己駙馬,她也早想炫耀炫耀了。
可雲霓卻是不服,在旁輕瞥了駙馬爺一眼,直接戳穿道:“什麼捏的比我好... ...依我看啊,駙馬爺就想趁機碰一碰公主的身子,畢竟正值年少,貪戀美色。”
“嘖!”薛君憂立刻給雲霓狠狠使了個眼色,很顯然,他那稍微有點兒齷齪的心思被瞧出來了。
“真有此事?”還未等薛君憂解釋,洛君月黛眉微皺的抬頭問道。
薛君憂苦笑:“怎麼會,我是真覺得這些天公主為我在外奔波,實在也沒什麼能感謝的,便能幫你鬆弛鬆弛身子,至少能睡個好覺。”
說完,薛君憂雙手捏肩改為單手捏肩,以迅雷不見掩耳之勢,從身上迅速掏出一銀票扔給雲霓,深吸一口氣,咬牙又道:“至於雲霓所說,那完全就是嫉妒我,這小丫頭!嫉妒心可真強!”
發出一聲輕哼的雲霓直噘嘴,低垂目光開啟那銀票後,雙眼即刻冒光,喜笑顏開道:“哎呀!好吧,我承認我嫉妒駙馬爺了,公主恕罪。”
洛君月雖然不知道雲霓為何說變就變,卻也是覺得捏夠了,便起身,舒舒服服抻了個懶腰,道:“好啦好啦,駙馬你捏的很好,我今天也一定會睡個好覺的。”
“哦嗯... ...這是要回寢院了?”薛君憂悵然若失收手,似乎剛剛扔出的五千兩轉瞬便打了水漂。
洛君月點點頭,遂開口提醒道:“畢竟明日要早起陪你用膳。”
“早起?為何啊。”薛君憂一臉疑惑道。
本來他還打算明日好好睡個自然醒呢,躺了幾日的稻草,早想躺柔軟的被褥上好好睡一覺了。
看薛君憂似乎還不知道,洛君月這才想起一直忘了說,於是開口道:“我們不是之前講好了嗎,你要去君德學院好好學習君子該有的樣子呀。”
薛君憂恍然大悟,好像確實有這麼一樁事。都怪馬九那混蛋,耽誤了他上學!
不過,提到學院,薛君憂貌似還真沒上過古代的學府。畢竟是個商人之後,沒資格被授業解惑。
想來那裡的環境,必定是春誦夏弦,令讀書人心馳嚮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