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東侯若能以死明志,某亦會隨汝一同以死明志的”宋璟尚書很是不屑的說道。
“還是宋璟尚書瞭解某啊,不過汝兒孫滿堂了,某等遼陽郡王府就某這孤零零的一根獨苗,某死了豈不是大不孝?所以汝想某死?那就不用想了,某不會在汝宋尚書前面死去的;至於杖責這種羞辱某的刑罰,太子殿下,汝就省省心吧,即便如以後登基稱聖亦別想用此種羞辱手段來對付某,別忘了,某還是華師門下,某還是術師,某是遼陽郡王嗣子,某是燕唐天下第一縣的縣令,汝是腦子迷糊了還是怎地?折辱某就是折辱了華師門,就是不給遼陽郡王府臉面,亦是給聖人添堵,太子殿下,汝處心積慮來逗某好玩麼?”獨孤心慈看著正堂上的太子燕瑛亦是不屑的說著。
滿殿的文武垂首,彷彿沒聽到遠東侯說出太子腦子迷糊這般大逆不道的話語。
“這些御史是吃飽了撐得,那麼多災民不去想辦法救濟,拿某這清心無害的小縣令搓著玩兒是不?好吧,某就如汝等所願,某現在即遞乞骸骨書,現即離開長安城去晴川,這長安城內有汝這聖明太子一日,某即不踏入半步”獨孤心慈冷冷說道。
太子燕瑛有些愕然,宋璟尚書也眯起眼,一眾尚書均驚駭的看著面色從容的遠東侯。
“宋尚書,還有事麼?沒事某就走了,這萬年縣縣令汝等早日找人去輞川尋某交接啊”獨孤心慈面無表情的看著宋璟尚書問道。
“汝這兇徒膽大包天,怎能如此與太子殿下說話?”殿中今日亦聚集了上百臣工議事,靜謐一陣後,馬上有中正之臣出列呵斥。
“汝貴姓啊?官居何職啊?”獨孤心慈笑眯眯的問道。
“某乃江南東道監察御史,某現即彈劾汝咆哮朝堂,威脅皇族”這個不怕死的監察御史繼續喊道。
“咆哮朝堂某可不認,某現在一直在平心靜氣的說話啊?威脅皇族某可亦不認,威脅太子的罪名某倒可以認一下”獨孤心慈笑嘻嘻說道。
“威脅太子該當何罪?”獨孤心慈又轉向太子燕瑛問道。
“當斬”那個江南東道的監察御史喝到。
“關汝何事,一邊玩兒去,汝擋住某的路了,滾蛋”獨孤心慈負手轉身,來到那個監察御史邊,抬腳就是幾下,猝不及防的監察御史倒地。
“一個個的沒事找抽,告辭了諸位,這兒某是估計不會再來了,歡迎諸位到晴川或輞川做客啊?”獨孤心慈踢完人,給眾臣招招手。
“太大膽了”太子燕瑛臉色通紅。
“遠東侯形同謀逆,太子可令金吾衛拿下遠東侯”翻倒在地的江南東道監察御史叫到。
太子頗為意動,看看宋璟尚書一眾留守重臣,他雖是太子,但金吾衛的節制權在宋璟尚書手中,也就是說他這太子監國在太子六率被遼陽郡王帶到朔方後,能調動的兵馬還不如遠東侯獨孤心慈,獨孤心慈有麗競門客卿的名頭,可呼叫一營兩百人以下禁軍。
“汝若以死明志,某即束手就擒,汝若不想死就閉嘴”大殿門口傳來遠東侯的幽幽話語。
於是太子即盯著那個大殿中倒地的監察御史,江南東道的這個監察御史立伏地不語了,某才不到三旬,以後說不得還有政事堂的差事等著,現在即死了,某的那些新納的小妾怎麼辦?
於是這個監察御史叩首道“某三代單傳,現今不能讓某家中無後”
眾臣聽聞,差點笑場,剛才那個遠東侯說其是遼陽郡王府獨苗,這是天下皆知的情狀,汝一小小御史學其說話,豈不是東施效顰?
獨孤心慈出了大殿,知道現在去儀秋宮肯定會招到皇太后的訓斥,也就不去自找不自在,也不用遣人去告知納蘭妃雅,納蘭女帝很快即會知曉太極殿內的情狀,自然會出來尋自己。
於是遠東侯施施然出了承天門,就在門前蹲著等待納蘭女帝來尋。
納蘭女帝未到,宋璟幾位尚書倒先出來了,見到承天門前蹲著的遠東侯三人,也不忌諱過來即喝到“汝就這麼不想做燕唐的臣工?”
“宋璟尚書慎言,某何時說過不想當官了?一個個的均想用言辭來殺人?沒事滾蛋,汝也不想某在長安城內晃悠,某也不歡迎汝到晴川去,兩不相見亦好,那個萬年縣的事汝等看著辦,某是不會再去費半點心思”獨孤心慈沒半點好話,直接喊滾蛋了。
“汝也別將自己太當回事,朝堂少了汝還少了不少扎心事呢?”吏部王晙尚書有些生氣了。
“對,若不是聖人寵著汝,汝早讓人給拍死多少遍了?”蕭嵩尚書也冷笑道。
“汝怎地如此傻啊?辭官了就不整汝了?”王丘尚書也鄙視。
“對啊,汝以為辭官了就可以吃肉了?”韋抗尚書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