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先看看彈劾的內容都有那些?”獨孤心慈也從善如流。
於是御史臺的御史中丞楊慎矜,刑部侍郎苗延嗣和大理寺少卿李宙三人翻看其奏疏來。
“此奏章是彈劾遠東侯無故離開萬年縣轄區的”楊慎矜中丞說道。
“某請了年休假的,明日才到期,那某現在即向王府尹銷假,今日亦算某在職了?”獨孤心慈開始自辯。
楊慎矜中丞看看京兆府王志愔府尹,王府尹點頭,那這本奏疏就是風聞奏事了,遠東侯無辜無罪。
“此本亦是彈劾遠東懶政,無故離職的,某看有此般內容的奏疏先檢點出來”大理寺少卿李宙也說道。
於是一幫監察御史幫忙檢點奏疏。
“這兒三十四本是彈劾萬安縣縣令懶政庸政瀆職的”然後苗延嗣侍郎抱著一堆奏疏稟告太子監國。
“哦,有如此多?那就審審吧?”不知太子燕瑛不知是為聽到剛才遠東侯銷假的情狀還是故意為之。
“那該如何審理?”大理寺少卿李宙皺眉道。
“既然彈劾遠東侯懶政庸政,那即先請遠東侯自辯就是了?”太子燕瑛笑道。
“哦,某認為這些彈劾疏內容屬實,某認罪”獨孤心慈也懶得長編大論的直接認罪即是了,懶政庸政不就是貶職麼?某還不想在這官場混了呢?
太子有些詫異,無論如何抵擋兩下才有意思啊?碾壓可沒有快感。
“這兒的二十幾本是彈劾遠東侯害民斂財,罪狀有主持夜雨樓賭坊,修繕坊街,挖掘漕渠等事實”李宙少卿也抱著一堆奏疏。
“那一堆呢?”獨孤心慈好奇的指著御史中丞楊慎矜手中的一堆奏本問道。
“很多,彈劾遠東侯日常行止不檢點的,飲食奢靡的,任人唯親的,還有違反斷屠釣令的”楊中丞笑道,這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罪名。
“這可是重罪哦?有證人證詞麼?某可不承認某不檢點啊?某若認了此罪,以後誰敢嫁某啊?還有違反斷屠釣令?某可亦不承認,升道坊的屠宰場可是戶部的人上門封掉的,誰這麼缺德啊?這不是敗壞某的名頭麼?”獨孤心慈叫屈。
楊慎矜中丞有些頭疼,那幾個罪名汝痛快的認了,某這手中的幾樣小罪汝倒計較起來了?看來某真的不該最早出頭啊?
“那現在需如何審理?”楊慎矜御史中丞也向太子求教。
太子燕瑛頗有某怎會有如此豬隊友的感慨,想想也就說道“此幾項罪名若坐實該如何判處?”
“去官流放千里”楊慎矜中丞用審理普通人的結案來稟告太子,三品以上的紫袍若犯了這幾條亦是看聖人的心情和政敵的手段了,一般被愣頭青給揪住不放也就罰俸幾月了事。
“好吧,除了那個什麼不檢點的和吃肉的某不認外,其他的某均認了,該如何審判汝等快點,某還趕著去皇太后哪兒吃午飯呢?”獨孤心慈點出自己與獨孤皇太后的親緣警告眾人不要太過分啊。
“某看不若杖責幾下瞭解此案如何?”太子燕瑛進來打人上癮了。
宋璟尚書一眾六部尚書眼觀鼻鼻觀心,不接太子的話語。
“好啊,是打屁股還是打脊背?”獨孤心慈問道,彷彿不知道杖責很丟人似的,臉色很平靜。
“杖責即是擊打臀部啊?宋尚書看多少下合適?”太子燕瑛笑道很是開心。
宋璟尚書面無表情的出列,不看太子卻盯著遠東侯問道“汝若捱了杖責會如何處置?”
遠東侯看看太子又看看宋璟尚書,還有滿殿的文武,很無辜的笑道“還能怎樣?監國太子嚴刑律令,以法治國,這是明君之相啊?某等臣子只有成全啊?”
一眾文臣武將聽得雲山霧罩的,這遠東侯出去遊玩一圈回來變得明理多了?
“不過,以某自身來講,某還有一個想法啊,汝等看啊,聖人與某共立血誓,燕唐賜某與國同休的遠東侯,某卻無能讓這名號蒙羞,讓太子杖責羞辱,某還有何面目留存世間讓聖人忍受如此恥辱?某...呵呵,宋璟尚書是不是想讓某以死明志啊?”獨孤心慈繼續嘀嘀咕咕,說道的話語卻讓太子有些坐立不安了,什麼責打汝這遠東侯就是讓聖人受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