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好了!”
水澤興奮的拉住了於晨醒的手,那樣子都快哭出來了。
她有些尷尬的抽出手,卻又聽見水澤說道:“我們出家人,不食女色,施主不要見怪”
於晨醒也只能尷尬的笑了笑。
身後的郝月梅有些嫌棄的白了他一眼。
客房內,郝月梅從沒有如此暢快,感受著清爽的井水沖刷著自己的身體,甚至都想高歌一曲。
而院中,水澤坐在石椅上,看著於晨醒研磨著草藥,時不時說出一些,讓她都覺得驚奇的話。
“其實當歸,玉竹這類藥,研磨的話並不好,切片曬乾才能發揮出更好的藥效”
於晨醒一怔,不解的問道:“那是為何呢?”
水澤笑了笑,“因為這類含揮發油性,片狀熬製效果比粉狀會更加明顯,有時間你可以試試。”
“母親...這位是...”
楊梅走出房間,看到正在交談的二人有些疑惑。
心想這人怎麼這麼髒,難道母親又撿了什麼人回來了嗎?
“梅兒,這位是前面山頭道觀的道長,在咱們家借宿一宿”
“哦..道長好”,楊梅乖巧的行禮。
這時院門緩緩開啟,於兆豐呆呆的看著院中的幾人,張開嘴結結巴巴的:“我....回...了”
水澤眯起眼,從到村莊之時他就從這個男童身上察覺到了一絲妖氣,雖然被塵世之味掩蓋的很好,但還是讓敏銳的他察覺到了。
沒想到,居然是這家的。
“是她們在養妖麼?”,水澤想著,畢竟凡人養妖很少見,但並不是沒有。
可他的思緒很快就被打斷,只看到於晨醒溫和的笑著,放下了手中的碾子擦了擦手,走了過去。
“阿豐今天好乖,按時回來了呢”
她開心的拉起阿豐,誰知道楊梅卻有些生氣的跑了過去,指了指他的頭頂,質問道:“我送你的花環呢,怎麼不見了,你是不是討厭我,扔掉了!”
見他還是那般呆呆的,楊梅生氣的跺了一腳跑回了房間。
“這孩子...”,於晨醒歉意的向著水澤笑了笑,轉過頭卻看到了於兆豐從懷裡掏出來那個花環,嘴裡還掙扎的說著:“重...要...梅。”
她欣慰看著他,用手,把阿豐的手送了回去。
“我知道,阿豐最乖了,才不會讓梅兒不開心”
都回了房間,於晨醒才跟水澤解釋起了阿豐的來源。
“也是個可憐人...”
於晨醒並沒有說出,他那奇怪的力氣,畢竟一拳打爆一隻野狼也太過駭人聽聞了。
“施主還真是人善心美,貧道祝願您福壽安康”
雖然水澤有些疑惑,但並未表述出來,畢竟人家的事情自己只不過是一個過客罷了,緣起緣落都是天理迴圈,因果註定。
誰也不知道,是什麼引來了什麼,可能是前世造因緣,今生求來果,誰又說得清呢。
“借道長吉言了。”
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