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小顧怎麼不接電話。”龍敖放下聯絡儀,犯起了嘀咕。
“你說顧忘川啊?”陳彥歆坐在龍敖辦公室裡,一邊拿刀削蘋果一邊抬頭問道。因為近來任務並不多,與無銘的關係也十分緩和,組裡幾乎沒有受傷的普通組員,就連陳彥歆都閒了下來,
“是,”龍敖點了點頭,“平日他都是很快就會接電話的。”
“可能是沒聽到吧,他不是和縈嵐住一起麼?”陳彥歆笑了笑,“人一旦生活在一起,常常會耳背的。”
“是這樣麼?”龍敖第一次聽到這種理論,不禁略有興趣地問了起來,“我跟你結婚之後也變得耳背了嗎?”
陳彥歆用刀子削下一塊蘋果來,用刀尖挑著往前一遞:“你都不記得我替你接了多少工作電話了?”
龍敖笑起來,站起身去接蘋果。
“老大——咦?陳隊長也在啊?”這時,白孤走了進來。
“嘖嘖,”陳彥歆搖了搖頭,“你倒是學乖了,會用正常稱呼了?”
白孤笑了笑,伸手指了指陳彥歆手裡的蘋果:“能賞給小的麼?”
“不如賞給小的。”白孤身後,木易也跟了進來。
“你們倆,”龍敖一邊嚼著蘋果一邊拿刀指了指白孤和木易,“你們倆,滾出去一個,不然待會兒我的辦公室就吵鬧得不成樣子了。”
“我今天沒有拌嘴的性質,”白孤嘻嘻笑著,“我是來跟您來聊工作的。”
龍敖撇了撇嘴:“你?跟我聊工作?”
“是啊,”白孤點了點頭,“這不是,整個PRDC都進入最高警戒狀態了嗎?我就來問問有沒有任務派給我們。”
龍敖搖了搖頭:“很遺憾,難得你有這樣的好心,我卻沒有任務給你。不過,從現在開始,你們就不要再離開基地了。”
“是不是應該派人去打掃一下忘川和縈嵐的房間啊?他們都已經這麼久沒住過,估計已經落了厚厚一層灰了。”
“說的是啊。”
“唉,”白孤嘆了口氣,“不知道縈嵐見了我會不會又動手。”
陳彥歆看白孤好像對縈嵐確實上心,便安慰他:“沒事,縈嵐當時是氣急了才對你動手,不會記仇的。也許她現在正想著怎麼跟你道歉呢。”
“也不知道星辰怎麼樣了。”一說起縈嵐,白孤又想起了星辰來。
龍敖挑了挑眉:“他不在,說實話讓人心裡沒底啊。”
“原來他不在啊。”
就在四人談論時,一個陌生突兀的聲音從書櫃那邊冒了出來。
木易“唰”地一下朝著那聲音的方向撇去飛刀,卻被對方穩穩地接在了手裡。
而白孤則更加不悅,因為他剛剛根本沒有察覺到有人走進來。
來人背對著他們,正隔著玻璃細數著櫃子裡插得整齊的書和資料:“不好意思,就這麼大搖大擺地進來了。”
“確實有些不太客氣,”龍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陳彥歆身邊,將她護在了身後,“客人不打算通報一下姓名麼?”
那人轉過身來,把手放在黑色皮衣的衣領上,快速地拽了一下:“歸還者軍團,一百三十七號,萬·奎斯德。”
“哈?”
就在皮衣男自報姓名的時候,白孤已經閃身到了他的身後:“果然是精神病組織,都需要給患者編號。”
“嗯?那倆人跑哪去了?”白蘭地從電梯裡走出來,四下張望著,“剛剛還看見他們的。”
緊接著,龍敖辦公室傳來一聲巨響,兩個身影與碎裂的牆壁一同飛出,重重地跌落到白蘭地面前。
“給我放手!”入侵的歸還者怒視著揪住自己領子的白孤,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刺鼻的濃煙從白孤的胳膊上騰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