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如此,青木直子還是鼓了掌,也許這就是孩子的溫柔。
韓裘看著這個面色冷峻卻又美麗的女人,不知是輕蔑還是欣賞地微微笑了一下。
……
“呼。”葉寒酥站在陽臺上,長長地嘆了口氣。
“你又在抽菸嗎?”聽見葉寒酥沉重的呼吸聲,黑騎從書房裡走了出來。
葉寒酥轉過身來,向黑騎展示自己空無一物的雙手:“沒有抽菸,只是在嘆氣而已。”
“嘆什麼氣?”黑騎笑起來,慢悠悠地走到寒酥面前。
葉寒酥沒說話,伸手搭在黑騎的肩膀上,抬頭看著眼前年輕的面孔。
“怎麼了?”黑騎見葉寒酥不說話,又笑了起來,“怎麼不說話?”
“我在想,這世上也只有你配得上我。”
“為什麼?”
“你想想,你保持著現在的模樣已經多少年了?”
“不記得了,認識先生之前就已經是這幅樣子。”
“所以啊,”葉寒酥笑起來,抬手摸了摸黑騎的臉,“也就總是年輕的你能配得上讓容貌永遠停留在現在的我。”
黑騎挑挑眉毛:“我覺得你絕對不是因為這個才唉聲嘆氣。”
“我是在想那些神經病的事情,”葉寒酥垂下頭去,“浮士德已經躺了兩天多,到現在也沒醒過來。因為婚禮那件事,公司剛剛才恢復過來,如果真的開戰,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住。”
“放心吧,”黑騎伸手抱住葉寒酥,輕聲安慰,“有我在,先生和你都絕對不會掉半根毫毛。”
葉寒酥將頭貼在黑騎的肩窩,似乎能微微聽見他的心跳聲:“誰用你保護了,你保護好老葉就行。”
“說起婚禮,”黑騎鬆開葉寒酥,“縈嵐那邊,你能放心麼?”
葉寒酥搖了搖頭:“雖然顧忘川手刃了懷特·克羅,但我還是信不過特戰組那幫毛手毛腳的傢伙們。”
“你要是擔心,讓詭焰或者李遊書去看看。”
葉寒酥搖了搖頭:“現在是非常時期,六芒、制裁的人,一個都不能少。”
“說的也是,那怎麼辦?”
“我親自去。”
……
“沒有了秘書,還真是不方便啊。”郭仁杰往前推了推水果,自說自話似的抱怨道。
宋誠點了點頭,態度比第一次去郭仁杰辦公室的時候要從容了一些。郭仁杰一朝失勢,不光失去了最有利的打手高籬、還失去了對安全保障組的部分指揮權,就連自己的秘書都被韓裘給捏成了肉醬,可以說完全是孤立無援的狀態。
“您可以再找一個啊,”宋誠看了看盤子裡的水果,沒有動手去取,“好看的、體貼的、精明的,只要想找,總是找得到的。”
郭仁杰搖了搖頭:“遺失的時間是沒辦法補回來的。”
“您來找我,是為了之前的事情麼?”宋誠不想再閒扯,便直入主題問了起來,“事到如今,您還是想要推翻邢議長嗎?”
郭仁杰沒說話。
“副議長,我覺得……”宋誠推了推眼鏡,話裡似乎有了底氣,“雖然我很討厭龍敖,而且也覺得自己遭到輕視,但現在是非常時期,實話實說,我更信得過邢議長。”
郭仁杰的臉陰沉下來:“你什麼意思?”
“很抱歉,”宋城站起身來,“我暫時無法援助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