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看著白刃,凌寒似懂非懂地問他:“為什麼會沒有惡意地去戰鬥呢。”
白刃看向遠處的縈嵐。微風吹過,婚紗的長擺飄動著。她站在風中,等待著顧忘川再次出現。
“可能因為顧忘川想的從來不是殺死誰,他的心裡只有縈嵐罷了。”
話音一落,顧忘川的身影跌倒在縈嵐的面前。與他一同被甩出來的還有星辰和白狐,以及早被困在那邊的詭焰三人。
“忘川!”縈嵐上前扶起顧忘川,“沒事兒吧?”
搖了搖頭,顧忘川伸手抹掉縈嵐臉上的一絲灰塵:“當然沒事兒。”
“喲,他們也出來了。”看見詭焰向著自己這邊招手,黑騎點了點頭。
“喂,別高興的太早了。”伸手拍了一下黑騎的屁股,葉寒酥衝著遠處揚了揚下巴。
順著葉寒酥指示的方向,黑騎看見了不同尋常的東西——那是胸口留下的空洞的懷特·克羅。
他懸浮在那裡,瘋狂地扭動著。一雙完全鮮紅、毫無界限之分的眼睛空洞洞地睜著。透過那胸口的空洞,可以直接望見遠處的天空。
“君陽!”遠遠地喊了一聲懷特·克羅,白狐咬牙切齒地攥緊雙拳。
聽到了白狐的呼喊,懷特·克羅的腦袋以極其扭曲的方式朝向白狐,不顧血液的噴湧,他在狂笑。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孤——!!!”
“他那是什麼鬼樣子?”看著那詭譎的模樣,觀察著戰局的木易惴惴不安地說道,“簡直就像蟑螂一樣,怎麼都殺不死。”
“你做了什麼!”面色陰沉地看著已經瘋狂的懷特,白狐厲聲問道。
“呵哈哈哈,沒什麼,不過是一顆心臟而已,那是我唯一的人性所在,我唯一的弱點,也是我唯一的防線——只要心臟尚在,我就不會被那力量反噬,”低頭看著自己還在迸濺鮮血的空洞,懷特·克羅笑著,“但為了殺死你,白孤,為了殺死你,我寧可讓這力量把我吞噬殆盡!”
懷特·克羅的身後,白色光芒構築的圓環慢慢張開。
“在被這力量完全磨滅之前,我將永不停歇地戰鬥,”一邊說著,懷特·克羅身後的圓環膨脹起來,倒映出一張安詳的人臉,“當然,只要在被磨滅之前殺了你們所有人,推開黃金棺,我就贏了!到時候即使是這種力量也不過是兒戲、是玩具!”
“我絕對不會為你推開黃金棺的。”看著懷特·克羅,縈嵐一字一句地說道。
“沒關係,親愛的縈嵐,”懷特攥了攥手掌,那雙無神的紅色眼睛看著縈嵐,“我現在的這個模樣,可以將殺死的人的力量完全奪取——本來我還是很希望留你一條性命,不過現在,我只要殺了你就可以了。”
話音一落,懷特背後的圓環之中,那張安詳的女人的面孔,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那張人臉睜開眼睛,血液從眼中噴湧而出。緊接著,人臉向著同一個方向扭曲,慢慢變成一個慘白的螺旋。
低頭觀瞧著,黑騎看見了向前飄起的塵埃。
緊接著,巨大的吸力將眾人扯向那扭曲的螺旋。
“寒酥,”用黑色鎖鏈將自己與寒酥固定在地面上,黑騎向她問道,“不能讓它停下來麼!”
用手擦掉流出的鼻血,葉寒酥咬緊牙關:“你以為……我……沒有在嘗試麼……”
她的能力已經透支了。
扭頭看著那巨大的彷彿黑洞般的圓環,黑騎明白,如果被吸到裡面,結局將不只是被吸進去那麼簡單。
狂風、揚塵、混亂之中,懷特·克羅的血液向後飄去,飛入螺旋。
隨後,他看見了互相扶持的顧忘川與縈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