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婚禮臺擋住了視線,懷特·克羅根本無法看到那邊發生了什麼。
“嗯,看來是我們贏了。”遠遠地張望著,白刃衝半死不活的懷特·克羅說道,“你剛剛問我什麼?斬斷神明?我可沒那個本事,如果非要說的話……”
說著,白刃回頭扶起縈嵐:“大概是因為你是個虛假的神。”
在那邊,被鬼牌的毒沼所壓制的黑影們正在萊克斯的生化武器的影響下接二連三地化作膿液。
“你還要打麼?”聽到最大戰局傳來的李遊書的聲音,凌寒質問著金髮女子,“懷特·克羅似乎已經輸了。”
零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後退一步,將灰霧收了回去。
“啊呀呀,太草率了吧!”而另一邊,陳義正撓著腦袋,一臉困擾的樣子,“現在投降還來得及嗎?這邊還沒怎麼打呢。”
說著,他看向一身傷痕的葉寒酥。
“你的能力可真卑鄙。”雖然用“靜止”的能力暫停了身體的痛覺傳達和傷口處的血液外溢,但身體的遲滯感是不會騙人的——她的身體傷得很重,而那些傷全部都來自眼前這個中年男人,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來,他把一身的傷痛全都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別怪我,畢竟我們是敵人啊——我是指剛才,現在我們就不是了,我和同事們要撤退了。”遠遠地看著慢慢消失的黑影們,陳義在尋找懷特·克羅的身影。
他只是覺得奇怪,如果懷特·克羅輸了,那頭頂的黑色穹頂為什麼還沒有消失。
就連葉審也不自覺地鬆了口氣。白刃斬殺了懷特、制裁又剿滅了懷特的兵力。現在獨木難支的PRDC一定會選擇撤退。
“我輸了麼,呵呵呵呵……”懷特·克羅的眼中失去了活力,他用僅剩的一口氣發出了幾聲乾笑。
“白刃先生終究還是前輩,遠不是我能比的。”嘆了口氣,凌寒看向白刃那邊。
顧忘川會來麼?葉審會讓他帶走縈嵐麼?
這麼想著,一個白色的光點像雪一般悠悠地飄到了他的面前。
凌寒沒有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當他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他看見了倒在自己身邊的鬼牌和葉審。
“先生……!”
他感到身體劇痛無比,但他還是強撐著爬了起來。
下一秒,眼前的景象令凌寒瞠目結舌。
一道白色光柱出現在距離婚禮臺不遠處,似乎是被白刃砍倒的懷特·克羅倒下的地方。
視覺被白色的強光給襲奪,凌寒感覺到一陣眩暈。他努力抬起頭來,戰衣的自適應護目鏡恰到好處地出現。
即使透過護目鏡依然被那光照得難受。凌寒勉強地觀察著那道光柱,只是一片純白,看不清其他。
於是他又向其他方向望去,那些黑影們已經在白光的照耀下消失殆盡了。剩下的只有無銘的眾人以及那幾個PRDC的成員,都或近或遠地倒在地上。
“縈嵐!”忽然,想到了縈嵐的凌寒一邊用手遮住強光一邊尋找著縈嵐的蹤跡。就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他看見了將縈嵐護在懷中的已經暈倒在地的白刃。
與此同時,縈嵐也清醒了過來。她首先發現的是倒在自己身邊的白刃。
“白刃先生!”
“縈嵐!”看見縈嵐醒過來,凌寒掙扎著站起身。
就在這時,光柱慢慢消散了。
隨即,是凌寒的狂吼。
“縈嵐,閃開——!!”
還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縈嵐只是看見向自己奔來的凌寒彷彿用盡全身的力氣衝自己揮了一下手。緊接著,她的身後炸開一道刺骨的寒氣,勁風將她整個人推到了凌寒的身邊。
當他倒在凌寒懷中,面朝著剛剛的背後的時候,她才意識到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們二人面前,懸浮著已經變了模樣的懷特·克羅。
那是怎樣的景象呢,縈嵐覺得自己很難描述的清楚,她只是覺得眼前的懷特·克羅的模樣非常詭異。他的通身都是潔白一片,頭髮、西裝,本不應該是白色的地方全部都散發著白色的光芒,只有雙眼依舊是令人厭惡的赤紅。他的身後有一對因為強光而看不清形狀的翅膀。雖然模樣令人聯想到天使,但那副模樣卻散發著及其邪惡陰險的氣場,令人覺得渾身上下都在起雞皮疙瘩。
看了看被凍住的手臂,懷特·克羅滿不在意地甩了甩,“咔嚓”一聲,那胳膊脆生生地斷裂開來,掉在了地上。
“這才是你真正的力量麼,凌寒?”懷特低頭看著凌寒,一陣光芒過後,他的胳膊重新出現在了截面上。
看著眼前的懷特·克羅,凌寒渾身上下都因為憤怒和震驚而顫抖著。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