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們?”雖然已經有所料想,但龍敖還是不禁發問,“不是讓你們躲起來麼?怎麼這麼不老實?”
茶几的對面,星辰、安德烈,還有木易與顧忘川艱難地擠在一張沙發上,看著坐在對面的龍敖和陳彥歆。
“沒辦法嘍,誰讓我們掛念你,就跑來看望你了。”木易笑起來,雖然他在笑,但龍敖卻能從疲倦而風塵僕僕的狀態中看出來,他們剛剛經歷了一場激戰。
“這個,是你們搞的吧?”說著,陳彥歆插嘴道,將手機螢幕中的訊息投影到了茶几上。
龍敖皺皺眉頭:“你們被無銘襲擊了?”
幾人相視一笑,點了點頭。
聽到這話,龍敖渾身上下緊繃了一下,而隨即,又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鬆弛了下來。
“裝備這麼簡陋,虧你們能活著逃出來,”龍敖搖了搖頭,點上煙,“不過因禍得福,將近半個城市的街道監視系統都因為戰鬥受了影響,想必你們的行蹤他們已經完全捉摸不透了。”
“問題是,接下來該怎麼辦呢?”說著,安德烈按住眼角用力往下拖著,露出一個非常囧的表情。
“說的也是,”木易撇了撇嘴,“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誰能想到這無銘和總部竟然同一時間來搞我們。這也太巧了吧!”
就這麼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靈光一現。
真的是巧合麼?
“老大,”看向龍敖,安德烈的眼神犀利起來,“你還記得之前那個監視縈嵐和顧忘川的女人嗎?”
“監視誰?我和縈嵐?”根本不知道這件事的顧忘川傻愣愣地問道。
點了點頭,龍敖吸了口煙,示意安德烈說下去。
“那個女人,那個傳送裝置,”沒有儀器在手中,安德烈還是下意識地看了看手裡,“我們假定他們就是總部所設立的‘第二個特戰組’……”
“那之前我們在中東遇襲。”木易看了看顧忘川。
“還有我在城郊的那次戰鬥。”星辰皺了皺眉頭。
“就是總部在陰我們。”龍敖撇了撇嘴。
“再加上這次,我們僅僅一次任務失敗,他們竟然就卸下了你的職權,”安德烈繼續說道,“而且還早早就佈置了天羅地網來包圍我們。那些混蛋們,明顯是已經做好了準備。”
“而這一切又正好發生在我們被無銘的人襲擊之後。”木易翻了翻白眼兒。
“那個……”顧忘川弱弱地加入了討論,“其實在這之前,我遇見縈嵐的姐姐了。”
聽到他的話,所有人都“嗯?”了一聲。一瞬間,五雙目光彙集在他身上。
“依我看……”顧忘川撓了撓頭,因為銀瞳力量的加持,他的思維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進行運轉,所有的事件都彷彿框架一般錯落有致地搭建起來,一幕幕場景、一個個猜測,則如同磚瓦被塞進框架之中,合理的懷疑被整齊地接合、虛妄則被銼刀斬斷,慢慢的,事情彷彿開始變得明晰。
“依我看,總部是屈從了無銘與縈嵐的未婚夫了。”
“說來聽聽。”龍敖點了點頭,他當然明白,也早已猜測出來,他希望顧忘川能夠說得更細緻一些。
“之前各位的猜測確實有理有據,但我卻有著更多的資訊,”說著,顧忘川低頭,在桌子上描畫著虛擬的關係,“縈嵐的姐姐雖然出面,卻沒有強行將她帶走,凌寒雖然一心想殺我,但他卻也是在陽奉陰違——這一切都可以看出來,無銘的人,至少有一部分,是反對縈嵐的婚禮的。”
“如若反對縈嵐的婚禮,最大的可能性,只有一個:人選。那個未婚夫,想必是因為某些原因而得不到他們的賞識。也許是性格、也許是別的……但他肯定為縈嵐的父親所贊同,所以她父親才要力排眾議安排這場所有人都反對的婚禮。這樣看來,葉寒酥——哦,就是縈嵐的姐姐——和凌寒的行動,都是在針對縈嵐的未婚夫。”
“反對縈嵐婚禮的葉寒酥還有凌寒都在縈嵐遭遇危機時出面,而白狐的那個“大兵朋友”以及在金字塔襲擊我的人,目標都在縈嵐。那想必他們就是來自縈嵐未婚夫的勢力。”
“奇怪……”說到這裡,顧忘川又自言自語起來。
“自己的未婚妻,竟然要用暗搶的手段來接近,這是為了什麼呢?如果是有世俗婚約的支撐,就算是我們也不足為懼,畢竟沒有人會為了一紙婚約而動刀動槍。那他們接近縈嵐難道是別有動機?”
腦海中的建築在加高,桌上的網路在延展。一個個閃回的畫面,彷彿閃電般明滅在顧忘川的腦海之中。
“那個人管白狐叫懷特·福克斯……”
“懷特……”
“第二個組,哈桑·謝里夫,月華。”
“縈嵐、無銘、總部……月華……”
“哈桑……懷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