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被火槍擊穿的月玲竟然沒有絲毫的異樣,星辰心裡還是暗自驚訝起來。
不死之身?
“你很強,”月玲在星辰耳邊輕聲說道,嘴角微微上揚,“可惜,你還是殺不死我。”
“滾開。”星辰右手一揮,一道火焰向纏繞著他的手臂月玲橫掃過去。
月玲沒有躲避,她抽回放在星辰胸口的手,接住了他纏繞著火焰的右臂。
熱浪蔓延,星辰的右臂被月玲的手生生擋下,纖長的手指燃燒在一片烈焰之中。
星辰吃了一驚。熊熊火焰環繞著月玲的手,卻沒有絲毫的灼傷顯現。
廣場上,遠遠觀望的眾人也不由得吃了一驚。
縈嵐看著天空中的月玲和護著月瓏的星辰,緊皺眉頭:“怎麼會?”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月玲忽然忘乎所以地大笑起來,向著星辰的胸口輕輕拍了一下,一道紫色的衝擊波瞬間將星辰狠狠地擊飛出去。
急速下落的星辰緊緊護著月瓏,脊背朝下重重摔去,“轟”的一聲,巨大的裂隙從落地處蔓延開來。
“既然你那麼想救我妹妹,那就救吧。”月玲指向星辰落地的地方,一道紫色的光柱從天而降,將那裡籠罩了起來。
靜靜地,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消散,化為一片升騰在空氣中的微粒。
“不好,星辰!星辰!”縈嵐向前一步,想要衝上去,被顧忘川給攔了下來。
“不要上去!”看著那道紫色的光柱,顧忘川的神色有些難看,“太危險了。”透過銀瞳,顧忘川看到了那道光柱所蘊含的濃度高到離譜的能量。
光柱消失,留下一個直通向地底的漆黑空洞——光柱所包圍的一切,星辰、月瓏以及承託他們的土地,統統都化作了虛無。
見星辰不見了蹤跡,被顧忘川攔住的縈嵐狠狠地瞪著天空之上的月玲。
月玲微微一笑,小腹上被星辰擊穿的傷口早已消失不見,就像從沒出現一樣。
“這是我紫月一族的家事,”月玲俯視著廣場上的眾人,“還望各位能儘早離開。”
顧忘川緊緊盯著月玲,右手慢慢握拳。
“這就是了,”銀瞳自言自語,“月華的力量。”
……
“也就是說,”龍敖坐在戰機的座椅上,搖著手裡的酒杯,杯中的冰塊撞作一團乒乓作響,“那個月華,能夠掃除一切?”
“也不能完全這麼說。”安德烈已經有了三分醉意,但還是很敏銳地翻閱著手裡陳舊的古書。
“將罪惡洗淨,將憤恨沖刷;化不潔為神聖,舉沉靜於浮華。紫月照耀,罪皆得贖……”安德烈讀著書頁上有些模糊的文字,“也就說,月華並非掃除一切,而僅僅是可以將一切消極之物抹殺殆盡。”
“消極之物……”龍敖低頭看著腳下,若有所思,“憤怒、悲傷、恐懼、含罪的想法、身體的傷痛。這種能力太哲學了,只要用的得當,近乎無敵。”
“是啊,”安德烈點點頭表示贊同,“希望星辰他們能完成這個任務。”
話音一落,戰機忽然劇烈地晃動了一下。龍敖與安德烈下意識地摸槍。
龍敖對著機艙之外抬了抬下巴,示意安德烈震動來自外界。
安德烈點點頭,輕輕按動機艙開關。
“嗤”的一聲,機艙門緩緩開啟。
二人警覺地從戰機上慢慢走下來,在一片黑夜之中觀察著四周。
一片荒涼,再無其他。
“老大,看那個。”安德烈忽然指向那個破損的祭壇。紫色的光芒正從它古樸殘缺的紋路上逸散,忽明忽暗,如跳躍的困獸一般躁動不安。
“看樣子,月華已經出現了。”龍敖叼著煙,看著發光的祭壇,臉上浮現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