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崩潰的說,杜小蘭你拿紅線來補白的,是幾個意思。
姜維尼在那裡氣憤的說,都是你!都是你!這還怎麼出去見人。
這個婚禮還沒開始去的路上就狀況百出,我有些為之後的一切而擔心著,最後坐在前面的禮服師坐到後面將我婚紗上下襬一層紗布狠狠一撕,婚紗頓時恢復了原樣。
我有些感嘆的想,這裡還算有個智商還在的人。
這一點小插曲過去後,我便陷入了漫長的緊張中,中途許深霖來了個電話給我,問我怎麼樣。
我望著缺了一塊布料的婚紗心虛的說著,一切都非常完美。
許深霖聲音從電話那端清晰傳來,他說,完美就好。
然後在我耳邊說了些不要緊張的話,掛完電話車子在路上已經堵了兩個小時,而離婚禮開始還有半個小時,司機被堵得似長龍一樣的車急的在那裡跳腳大罵。
姜維尼在一旁玩著遊戲機,感嘆了一句,心好累。
杜小蘭握著我的手在那裡碎碎唸的說,一切都會順利的,一切都會順利。
馬路中央出現三四個交警在那裡疏通路況,二十分鐘過去後馬路上長龍一樣的車重新啟動,司機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趕到那裡。
我們下車後,杜小蘭和姜維尼牽著我便不要命的奔跑,等到教堂時,禮堂正放著夢中的婚禮,許深霖一身筆挺的婚紗站在臺上靜靜望下教堂的我,我們中間隔著五六十個人,期間有認識的,有不認識的,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暖暖的笑意。
我站在那裡有些恍惚,許深霖站在一團光暈裡,像是批這戰甲的蓋世英雄,眼眸裡全部都是笑意,他像我伸出手。
神父嚴肅的站在臺上,說,請新娘的家人一同伴著新娘將她交到新郎面前。
我有些緊張,看了一下站在我身邊左右兩側的杜小蘭和姜維尼,她們對我笑了笑都同時從我身邊退下,夢中婚禮還在冉冉響起,只是身邊什麼都沒有,光禿禿的。
我站在那裡一直沒動,因為身邊沒有人送我。
禮堂裡的人看到這一幕都低頭耳語的說著什麼,本來溫馨的禮堂瞬間閒言碎語,聽上去有些吵鬧,我站在那裡沒有動。
當神父在次提醒時候,我大聲開口說,我一個人走,沒有人陪我。
提著裙子頂著所有異樣的眼光想要對著許深霖走過去的時候,身後忽然噓噓嚷嚷傳來一句等一下。
我後背一僵,所有人的視線全部看向我身後,我以為是自己的幻覺,那聲音再度響起,她說,誰說宋文靜沒有家人,我和我爸難道不是人嗎?
話剛落,我猛然一回頭,便看見一團光霧的門口站著一位身穿長禮服的女子,她身邊牽著一位正好奇觀望著四周的老人。
她看到我看向她之時,站在那裡淺笑嫣然的模樣,她笑著說,宋文靜,我和爸爸來陪你走完最後一段路。
面對這樣一番情況,我捂著嘴在那裡又哭又笑,以為自己在做夢,狠狠掐了一下大腿,是疼的,忽然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挽著身邊的老人一步一步接近我,然後伴在我身側挨在我耳邊輕聲,說,宋文靜,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承諾嗎?我們兩個人無論誰先結婚,都要負責當對方伴娘,我來實現承諾與職責。
她說完,停頓了一下,在我臉頰邊輕輕吻了一下,說了一句,姐姐祝你永遠幸福快樂。
我正如夢如幻的時候,她牽住了我手然後把老人手放到我手中握緊,來到我右側為我提著婚紗,帶著我一步一步走向站在臺上一直淺笑看著這一幕的男人。
直到她把我交到他手中,她說,許深霖,我這輩子就這一個妹妹,你要是不好好待她,你要是敢辜負她,小心我找你拼命,我媽把她養到這麼大不容易,我希望你比任何人都要珍惜她,愛護她,對她好,無論貧窮與富貴。
許深霖沒有任何猶豫,看著我熱淚盈眶的模樣,準確無比握住我的手,半響耳邊迴旋著他堅定話,只有一個字,好。
然後伸出手眼裡暗含著心疼,挨在我耳邊說,婚禮沒有流星,媛媛,準備好當我新娘了嗎?
他說完,下面響起雷鳴般的掌聲我淚眼模糊的看向臺下的人群裡,在一堆人裡面看到林安航的臉,他坐在人群中央,臉上滿是燦爛的笑意,眼裡卻隱隱含著水光,他大聲的在人群裡說著什麼,掌聲如潮水般將他聲音淹沒,可我還是清晰的聽到他用力的說了一句,宋文靜!你一定要幸福!
我愛過的兩個男人都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