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就能推斷出來,二興這麼個小孩在玄清大師的眼裡有多麼重要的位置了。
因而他再次開口,態度上多出來了很多的東西:“二興吶,咱們都難得來一回京城,怎麼樣,找機會好好聊聊?我可是仰慕玄清大師很久了!”
二興不無歉意地解釋:“於大師,可惜我馬上就要參加期末考試了,明天就得回春城。不過,我下個月可能還回來,您老如果還在燕京,咱們再找機會聚一聚吧!”
於成輝顯然並不瞭解他這次來燕京的目的,是張導在他耳邊低聲做了解釋。
隨後,他很爽利朝著二興再次抱拳拱手:“那就下個月有機會再見!不過我有個小小的請求,不知道是不是很冒昧!”
“您說就是!”
於成輝隨手從懷裡抽出來一疊紙質的東西:“這是我根據古人流傳下來的精闢拳諺,從前輩和同行的經驗中,以自己的實踐加以驗證,再用現代力學理論加以解釋的雙手劍簡譜。剛才聽你說,玄清大師會在春節期間回春城,我想斗膽請大師幫我斧正,畢竟我的個人閱歷還是太過淺薄!”
二興感到了深深的震驚,因為他知道對方這麼做對自己是有莫大的信任。
這套雙手劍雖不是於成輝的個人獨創,但也絕對是他復原古人遺技的同時,與時俱進,取經當下,守正創新的創編力作。
他的將原有的傳承片段雜糅一起,化空,以無生有,敢於創編的行為,在名拳林立的當時,還是需要勇氣的。
因為目前的華國武術傳承缺失的太多,繼承前輩拳技法精華尚且吃力,還有餘力推陳出新,那便是宗師級別的人物了。
所以說,於成輝後來被人稱為“最後一位劍聖”這一封號,就當時的情況來看,還是名至實歸的。
而且他所修繕出來的雙手劍術,並非只是炫目精彩沒有實戰意義。
二興的上一世看過老爺子唯一的實戰影像,他的雙手劍的確可觀可戰,畫面中一劍刺破對方大腿,鮮血瞬間染滿白色練功服的場景,到現在他都難以忘懷。
要知道那段真實的比武場面,是發生在於成輝年過五十之後,跟他對戰的可是二十幾歲正當年的專業棍術傳承人,全國武術冠軍。
據說那場切磋,就是起始於棍與劍的實戰性爭端,業內人士也是從那一戰之後,將他視為了劍術方面的大師。
二興其實也對他這套劍法眼饞著呢,真實實戰性倒並非他的主要關注,關鍵是這套劍法耍起來真的很賞心悅目,用在影視劇拍攝和舞臺表演,無疑再為合適不過。
而他四歲就在呂仙祠習武,如今已有六年的武術基礎,見識過太多的器械套路了。
加上他對那部《練氣養精訣》的日漸精進,如果手頭上有幾套稱得上品級的器械演練套路,會對他今後的演藝之路大有幫助。
畢竟他所掌握的內勁拳術是眼睛看不出來的內在威勢,對普通人而言,器械之類的武功展現更能吸引眼球,更具實戰說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