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於二興來講,就是滿心的歡喜了,因為他在這幫人裡,看到了日後將要在內地搖滾音樂圈大紅大紫的好些人。
比如那位未來的華國搖滾教父崔敬就赫然在列,正跟一位洋人長相的老外比試吉他技術呢,各種令人眼花繚亂的solo彈到飛起。
他身邊也聚集著好幾位將來的樂隊成員,二興對這些未來內地搖滾音樂的先驅者都很熟悉。
董娟帶著人找過來,馬上就有人迎了上來:“呦呵,這不是娟子嗎,不在家伺候孩子,怎麼有閒心光顧我們這兒了?”
董娟也馬上在那人耳邊說了些什麼,現場的動靜很大,只能這麼交流。
隨後她才給二興介紹:“唐岐山,我高中同學,現在在燕京歌舞團擔任小號手。二興,我的乾兒子,《童年》的作者!”
不等二興有所反應,唐岐山就滿臉興奮地拍了拍他的腦袋:“《童年》是首好歌,我們這裡的人也經常唱,等會兒我幫你給大家推薦,這會兒不行,正在賭琴呢!”
儘管搞不明白啥是賭琴,二興也根本不在意。
這種地下樂隊聚集的場合,也是他日後轉學過來後要接觸的,沒想到居然提前過來了,心裡頭正偷著樂呢。
正是由這幫人的存在,才會有內地搖滾樂短暫的幾年光輝,但由此而衍生出來的一批人,一些事,造就了內地搖滾名副其實的黃金時代,承載了一代音樂人最美好的時光。
那時的他們,大多不過20出頭,嫩得可滴出水來,放縱不羈,卻又才華橫溢。
在未被商業和現實收服之前,個個懷揣一顆不肯媚俗的心,在搖滾樂這塊新大陸上橫衝直撞。
除了青春,他們一無所有;除了音樂,他們一無所有;除了果兒,他們一無所有。
“果兒”本是老燕京人對女性的一種稱謂,後來成了當時國內搖滾圈的獨屬名詞,專指情迷搖滾、追隨樂隊的女孩兒。
如果有幾分姿色、盤兒靚條兒順,則稱為“尖果兒”。
她們也由於這種音樂喜好,很快成了這個圈子諸多人事及音樂活動的見證者和參與者。
19901999,這十年是華國搖滾樂最活躍、最高產的時期,如今拿得出手的一些搖滾作品,大多出自那個時候。
重生而來的二興,當然也迫切地想要加入其中,不為求名求利,只為了能在那個黃金時代裡,留下更多屬於他的個人印記。
很快,崔敬跟人的比試在一片掌聲和各種怪叫聲中結束。
唐岐山也第一時間找到了他,並且低聲向其介紹了二興的存在。
這個人,二興的前世記憶裡並沒有他的存在,想來他頂多是個參與者,而沒有能力或者機遇揚名立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