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飛自側面殺上,卻將將近前,地遂魔尊手臂一揮,就風暴狂湧,任憑大鵬博龍圖也好,十萬八千金羽劍也罷,都被湮滅,更鵬飛也是慘嚎一聲,赤血染黑天。
陰風流轉,陸塵將一口牙齒都咬碎,收刀身側,拔刀而斬。
卻鐺啷聲起,地遂魔尊面上帶著輕蔑笑意,就一根手指便抵住。
“殺——!”
陸塵瞳孔幾度收縮,心中也驚顫,就以血天鬼手所蘊藏的氣機也催動,再不曾留有分毫。就見得刀勢起落,血光遮天,便陸塵與地遂魔尊所立之處都不斷捲動風嵐呼嚎,十方散開便天穹都在震動。
然斷刀凶煞,鬼手神奇,於地遂魔尊面前也不過爾爾。
就一根手指,便陸塵接連數百次斬擊都被接下。
“殺伐九式玄妙無盡,堪得武道之精華,登得武道之巔峰,便血天本人都未能研究明白,本座也就見過六刀罷了。卻在你手中,至今也不過第一式,可莫要告訴本座,你就只會這些。”
地遂魔尊屈指一彈,便將斷刀震開。
他是不能掌握斷刀,也不敢奪來斷刀。
殺生斷刀所藏凶煞殺機,是魔器也不能與之相比,更其斷裂也蘊藏靈性,是如何都不會落入魔族手中。地遂魔尊很清楚這些,心中最是明白,若自己強取斷刀,說不得這半甦醒的殺生就要完全甦醒。屆時,便於修為不足的小輩手中,也是有著無盡殺伐之力,況其而今將將脫離封禁鎮壓的氣力,如何都無法抵抗。
也好在是個半甦醒的狀態。
地遂魔尊唇角笑意更甚,就瞧著陸塵面白喘息的模樣,輕輕搖頭。
“太弱,血天本事極強,便本座也只得承認才行。卻眼光方面,著實差勁,就你這般也當了血天的傳人,呵...”
那一笑,說不盡的嘲諷。
卻陸塵咬牙也好,惱恨也罷,終究並非這地遂魔尊的對手。
鵬飛一言不發,就將將穩定了傷勢便重新殺來。但見金光作亂,映徹蒼穹,那大鵬博龍的道圖橫天直上,好似萬丈大浪,威勢無窮。卻地遂魔尊只挑眉抬眼,一指點出烏光激射,便將大鵬博龍圖刺了個通透,更憑空消散,再無任何威力。
當空一口逆血噴出,鵬飛幾度首創,便一身血氣都徹底萎靡下來,不能振作。
陸塵瞧得咬牙切齒,舉刀再度衝上。
殺伐一式,拔刀。
二式,角擊。
三式,刺天。
就三式罷了,況陸塵掌握,不過三式。
身形如鬼魅飄蕩,星門闊步踏定,陸塵面目猙獰,現身便已經到了地遂魔尊背後。但見斷刀收於腰側,橫斬而出,若曇花一現,似驚鴻一瞥,就短短瞬間便化刀影於無物,卻漫天的氣機都捲動,殺機無限!
卻地遂魔尊頭也不過,只輕笑便罷,回手立起一指,是如先前模樣,有肉眼可見的氣弧如何都不能斬破。
只鐺啷聲落,陸塵咬緊了牙關,一身血氣激湧直上,更周身殺機也凝聚斷刀之中,順斬收勢,旋身猛刺。
地遂魔尊終於轉身,卻不過展開手掌便抵住,有魔氣蒸騰,便任憑殺機噴湧也不能將其如何。
“就這樣?”
嗤笑滿含諷刺,地遂魔尊輕嘆則罷,卻陸塵身形轉動,一步滑出站了地遂魔尊腳下空蕩,身形更貼入其懷中。鬼手之力盡數鼓盪而出,就血光激湧,道音茫茫,便屍山血海的凶煞與殺機都凝聚斷刀之中,好似出則破碎蒼穹,斬落星辰。
便地遂魔尊也沉下臉來。
“真以為我不知你從未催動血天這條手臂的極限?不自量力!”
只冷哼,一掌橫拍,隨意而淡然,便陸塵這一刀還能斬出便被被打飛出去,狠狠砸在地面,就方圓百里之內都轟然下沉,留下煙塵滾滾,斷刀也陷入亂石之間。
鵬飛將將穩定傷勢,踏空而起,就見到這些,面上當即蒼白。
“罷了,不陪你們玩了,若驚動了裡面的那位,本座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地遂魔尊回頭瞧了眼遠處,又收回目光,便面上先前那些個戲謔的笑意都沒了蹤影。只殺機顯化,風嵐捲動,就天穹陰雲都沉落,如漩渦倒灌,無盡威壓將空間都震顫。
鵬飛感受清晰,鮮血淋漓的身軀如篩糠般顫抖,卻手指也不能動彈,冷汗就瞬間便浸透了衣衫。
只見地遂魔尊緩步踏來,面上無悲無喜,淡漠平靜,就抬手便漫天氣機都凝聚而來,將鵬飛禁錮之間。
“蠻荒古地可是有主之處,不比其他六兇所在。你這後生如此放肆,是不將本座這主人放在眼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