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聖教?”
鵬飛滿是輕蔑的瞧了陸塵一眼。
“咱們究竟在何處尚且不知,便縱然知道了,這蠻荒古地不知縱橫幾千裡,便橫渡虛空也不能,只況我這天鵬神速也絕非一時半刻就能趕到聖教。就哪怕趕到了,我是自認天鵬神速舉世無雙,卻那老妖和什麼愚木前輩可未必就有這樣的速度。一來一回,得多少時間,你又能撐住多少時間?呵,留你自己在這裡,不過送死罷了。”
“可你留在這裡,也不過陪我送死罷了。”
陸塵怎的也笑不出來,就一雙眸子死死盯住眼前的地遂魔尊,心中盤算許多也終究不能有用。
修為與境界的差距實在太大,便公孫涼身在此間,也斷然拿不出什麼好的決策。
“你這人,真是討嫌...”
鵬飛無法反駁陸塵所言,就只咬牙啐了一口,轉而便瞧向那身如猿猴般的地遂魔尊。他一身氣機鼓盪不休,金光作亂之際,更大鵬博龍圖顯化玄妙凜然,就氣機晃盪,風嵐如刀,那大鵬博龍圖真個兇悍勇猛的模樣,只一聲唳嘯便直衝高空,將方圓百丈都囊括之中。
殺機無限,氣機交葛。
但見匹練顯化,猶如寸寸鋒芒。
鵬飛雙眸都化作金燦模樣,更周身氣機席捲開來,但見其口中唳嘯,身形已經急衝而去,旋身一化十萬八千金羽劍將天地都充斥,就金光如海浩蕩,盡數撲殺直上。
卻地遂魔尊只搖頭哂笑。
“縱被鎮壓千古,卻你二人不過小輩罷了。”
就抬手,屈指,一彈。
不見氣機如何,卻漫天金羽劍都寸寸崩斷,更無盡鋒銳氣機也都消弭於無形之中。鵬飛身形尚在半空,就撲殺而去的模樣,卻怎的都不能向前。他眸光驚顫,身軀凝固,五指如勾向前卻距離地遂魔尊仍有十丈之遙。
“鵬族傳承萬古永恆,自天地大成以來便從未有過斷滅,始終強盛。就鵬族那大鵬博龍圖,更於第一斷古前搏殺真龍也絲毫不弱,是喪命之下的龍血龍脈不知幾何。卻如今,這大鵬博龍圖在你手中便一分的威力都發揮不出,更道圖殘缺嚴重,想來鵬族也是沒落,比起第二斷古前更有不如之處。”
地遂魔尊冷笑連連,又輕輕搖頭,就將手腕翻轉,五指也緩緩捏緊。
可怕的氣浪憑空沸騰,鵬飛瞳孔更是驟然縮緊。不見氣機顯化,卻鵬飛所在之處,便空間都已經徹底扭曲,好似無底的漩渦要將他生生磨滅,而後吞噬其中。
陸塵瞧得清楚,也知鵬飛絕無反抗之力。
就一聲長嘯震響,但見雷霆四溢,陸塵身形已經急衝而上。只左手掌刀,當空揮斬,有三百丈血芒通天而起,欲將那千古山河都斬滅般,威勢無窮。
便地遂魔尊也變了顏色,只得將身後退後幾分。
卻陸塵緊追不捨,就口中嘶嘯連連,腳下踏定星門闊步,如跗骨之蛆般不肯放棄。斷刀大勢,凶煞難當,便所過之處,就地遂魔尊餘留的氣機都被斬了個乾淨。但見血光動盪之處,陸塵與地遂魔尊追逃不休,只層層幻影破碎,就鐺啷一聲,再瞧去,地遂魔尊以肉掌將斷刀抵住,任憑虎口撕裂,任憑半個手掌都被削掉,也是狠辣模樣。
“殺生著實不弱,卻在你手中,也不過爾爾!”
地遂魔尊眯起眼睛,就瞧著陸塵左手,面上滿是猙獰。
“血天的手臂...”
只冷哼,地遂魔尊面上浮現殺機,如潮水般洶湧。
陸塵也是變了顏色,欲要抽刀後退卻不能。就斷刀入手,好似鋼鉗捏住,任憑他血氣咆哮也不能撼動分毫。卻抬眼瞧去,地遂魔尊已經抬起另一隻手臂,只推動便天地色變,好似整個蒼穹都碾壓而來,無盡可怕。
鵬飛唳嘯滾滾,大鵬博龍圖悍然之上。
陸塵也只得棄刀後退。
卻憑空將將接觸,大鵬博龍圖便被撕了個粉碎,更地遂魔尊手中捏著斷刀,是風嵐不動,穩如泰山的模樣。卻其拿了斷刀,刀入其手中是怎的也不能掌控,就見得刀身輕顫,長吟嘹亮,更凶煞氣機比之在陸塵掌握時更甚許多。
殺機顯化,如風嵐捲動,不過短短一瞬就沖天而起,更整個蒼穹都化作鮮紅的顏色。
地遂魔尊面色急變,再不敢掌握,只得鬆手,任憑斷刀落下,被趕來的陸塵接住。
“可惜,本座並無摧毀殺生之力,更不曾掌握封禁鎮壓之術,否則就而今殺生這脆弱的氣機,半甦醒的狀態,便尋常的陣法都可將其徹底鎮壓。”
輕哼一聲,地遂魔尊手掌輕輕一甩,那些個傷痕便盡數恢復原樣。
陸塵與鵬飛並肩而立,就瞧著地遂魔尊閒庭信步而來,只得接連後退。就凶煞震盪,殺機流轉,陸塵面上也浮現狠辣之色,更左臂血手也忽的鼓盪起來,有肉眼可見的血光轟然高漲,直射鬥牛,便肉眼所及之處都被血光染紅,是個血海沉浮,屍骨如山的大界。
地遂魔尊瞧了個清楚,卻嘴角輕勾,不屑冷笑。
“殺!”
嘶吼震響,陸塵腳下踏定迷蹤亂步,身形若鬼魅上前,更鵬飛展動天鵬神速,不落分毫,就雙手舞動如勾,化出大鵬博龍圖與十萬八千金羽劍橫空之上。
斷刀起落,長虹斬天!
陸塵身形於憑空盤旋,就衣袂展動便抬手斬罷,只曇花一現便有萬丈血光直衝向前,欲要將那地遂魔尊的頭顱都破去。卻鐺啷一聲,天地巨震,斷刀蘊藏無盡偉力也似凡鐵斬向山嶽,就那地煞魔尊一指便抵住,有肉眼可見的氣弧無法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