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打個招呼。嘿嘿。”徐智賤兮兮地笑著,“你放心,除了康榕,別人不可能知道。”
“你……”安琪不悅地皺起眉。
“哎,要打鈴了,不說了哈!”徐智側過身體靈巧地越過安琪,溜進了教室。
“他說什麼了?”安琪終於正眼看我。
我搖頭,“沒什麼。”
“嗯。”他抿了抿唇,轉身也進了教室。
新同桌沒有來上課。
一上午,我一直在草稿上塗塗畫畫。
等回過神來,滿紙都是打了厚厚陰影的月牙。
午休的時候,我再次被傳到了班主任的辦公室。
安琪也在——二十分鐘前,我就注意到他不在自己的座位了。
他們正在交談,我愣在一旁,插不進話。
“我可以退學。”安琪無所謂地聳肩,“但是跟康榕沒關係。”
“退學啊……”班主任對安琪的話並不詫異,“你決定了?”
“退不退都無所謂。”安琪平靜地應道。
“你只要向丁恆斌道歉就行,不用鬧得這麼嚴重。”班主任語重心長地勸著。
“道歉?”安琪冷笑,“不可能的。”
“康榕,這件事你也有責任。”班主任終於注意到我的存在,“這件事教導主任很重視。現在是高考衝刺階段,你們兩個有什麼關係我不管。總之,從現在起,你們都不能再惹事,別影響其他同學的學習,明白嗎?”
我沉默地點頭。
“那就讓他坐回來。”安琪半是威脅半是命令,“老師,如果你不想讓我退學,不想讓同學猜測丁恆斌受傷的原因,就讓康榕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