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智不瞭解安琪和我家的情況,只是憑藉自己強大的八卦雷達發現了我和安琪分開的事實。
我也不想對他解釋什麼。
他有些憤憤然,“不是節骨眼的問題,康榕——安琪他這麼欺負人,太過分了。”
“……嗯。”何止是過分?
簡直是不可理喻。
“我早就覺得他性格不太好,你們分了也是好事。”徐智發著怪異的感慨。
“可能吧。”我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哎,別這麼喪嘛。”徐智又嬉笑著,好似在寬慰我,“不就是失戀嗎?哥們兒陪你打爐石怎麼樣?通宵幾晚包管神清氣爽!”
“你自己去吧。我再看會兒書。”我開始後悔把這麼個話嘮帶回來。
第二天我和徐智一起去學校的路上,不巧碰到了安琪和梵耶什。
我就在他們身後不到十米處。
他倆並肩的背影晃得我眼睛疼。
不知道安琪和我相比,誰更莫名其妙。
說到底,他斷絕關係的決定符合各方面利益和責任的考量。
可為什麼又要做出那些意味曖昧的,不理智的事?
而被他拒絕的我,居然還對他念念不忘……
沉默地暗自期待著他能改變心意,卻又無所作為的我……
實在是愚蠢透頂、軟弱至極。
進教室前,徐智突然大聲喊了安琪的名字。
安琪回過頭朝我們看了一眼,佈滿血絲的疲憊的眼裡盡是陌生的陰冷。
“幹什麼?”安琪朝我們走來。
他散漫地看著徐智,似乎有意避開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