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斯伯格先是一愣，然後會心一笑：
“是不是一共分為3步，第一步開啟冰箱門，第二步把大象放進去，第三步再把門關上？”
“恭喜你，答對了！”
方言勾起嘴角，“這就是語言的藝術。”
加里·斯奈德、蔣紫龍他們相視一笑，彼此之間的隔閡和陌生感漸漸消失。
“哈哈，方，你真的是太幽默風趣了。”
金斯伯格收斂笑意，說自己常常聽華夏文學界的人說，方言是一個全才，不僅僅在、話劇、電影、散文等文學領域，樣樣精通，在詩歌上也頗有造詣，推動了華夏新詩潮的詩歌運動。
“略懂皮毛而已。”
方言擺了擺手道：“都是別人給我戴的高帽，其實我也就是做了些詩歌口語化的工作，我的大部分精力還是投入在、話劇、電影等方面的創作上。”
金斯伯格嘆了口氣：“那真的是太遺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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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說：“就像弗羅斯特在《林中路》所寫的那樣，‘林中有兩條路，你永遠只能走一條，懷念著另外一條’，我想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只能繼續走下去，無法再做其他選擇。”
看似簡單隨意的引用，卻讓金斯伯格、加里·斯奈德等人更為驚訝，這也能叫略通皮毛？
方言隨後轉移話題，問到對他的看法，包括前不久出版的英文版《霸王別姬》。
不過顯然，在場大部分的美國作家、詩人只讀過，或者聽說過他寫的《拯救大兵瑞恩》、《槍炮、病毒與鋼鐵》、《人工智慧》等書，唯獨只有加里·斯奈德，對《霸王別姬》不吝讚美之詞。
“我覺得《霸王別姬》就是華夏版的《飄》。”
“真的是太感人至深，這裡面所描述的愛情跨越了性別，簡直又是一部經典的bg之作！”
“bg？”
方言知道《飄》就是《亂世佳人》所改編的，但對所謂“bg”一頭霧水。
“‘bg’，就是‘beyond gender（超越性別）’的意思。”
金斯伯格解釋說，在文藝領域裡，很多藝術家、文學家透過創作去挑戰性別和文化的界限，他們的作品往往具有跨性別、跨文化的特質，而通常這類作品會被稱之為‘bg之作’。
而作為“垮掉派”代表詩人的加里·斯奈德，無疑就是“bg”的代表人物！
自己該不會因為《霸王別姬》也變成bg代表人物吧？
方言挑了挑眉，立刻拉響警報，等等，這個“bg”跟將來辣眼睛的“lgbt+”應該無關吧？
不等自己消化掉這個不知是好是壞的訊息，加里·斯奈德又丟擲了一個同樣驚人的小道訊息：
正因為《霸王別姬》是一部跨越了近百年波瀾壯闊的近現代史，同時也是跨越性別、跨越文化的史詩鉅作，所以它的英譯本一經出版，就立刻入圍了本年度美國國家書評人協會獎。(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