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末尾贅述的,無非將自己的東西贈與餘濛濛之類的。
老皇帝眸子銳利,看著餘濛濛,心中越發地覺得這個女子著實深不可測。竟然在短短數月內,就令自己最得意的兒子,甘願為她身死。
且再看那老七的神色,竟然也像是個早就情根深種的模樣。
聽聞沿街的老百姓稱其為妖女如今看來,這個其貌不揚的女子,倒也未必不是。
默默無言地將信紙重新裝進信封中,老皇帝正色,開口道:“朕已查明,太子的事情,乃是太子為救承國的郡主而招致如此後果,同喜樂郡主無關。”
這話,等於直接下達瞭如何處理餘濛濛的事情。既然皇帝都已經是如此態度,那朝臣又能如何?只得跪下,口內稱萬歲。
縱有不甘,但也無可奈何。而負責婚娶喪嫁的官員們,已經著手處理太子的喪事了。就連屍體也已經抬出去。
待朝臣盡數散去以後,上首坐著的老皇帝紋絲不動。而餘濛濛也隨之心照不宣地留下來,白鶴、白慕、白冊、度月等人見狀,也一齊留在大殿內,個個如玉樹一般地站著,堪堪而一言不發地看著。
而另一個餘熙的存在,卻只有餘濛濛能夠察覺得到。
老皇帝朝旁邊側頭,那日日都伴隨在身邊的老太監頓時會意,領著伴隨在老皇帝左右的太監宮女們,同時從東西兩個側門,分兩溜退出去了。
待裡面清淨了,老皇帝才看向白慕,開口道:“老七,這麼多年,在承國,過得可好?”
這話,老皇帝在白慕回來的一開始,便已經問過。但那時候的語氣,卻並不如現在這般認真。
這時候的老皇帝,同白慕說話的語氣裡,透著幾分父親對久在外漂泊的兒子的擔心。
餘濛濛聽了不禁轉頭,朝白慕看過去。白慕雖然從未明言,但是她卻知道,白慕的心中卻是厭惡這個父親的。
她看著,眸中不由流露出幾分擔心來。
白慕不言,不似初回祁國那日,還有心應付老皇帝,說幾句場面上的客套話。此刻,他竟連應付的心情都沒有。
白慕不言,老皇帝也不說話,只是自顧自地道:“聽說你你姨母已經在一年前去世了?”
聽了這話,白慕憤怒地抬頭,眼神中流露出赤裸裸的恨意來。
餘濛濛記起來,老皇帝說的白慕的姨母,乃是承國一位王爺的妻子。
那時候,白慕還不等掌控自己的身體,想必,動手的是千面。
回想起白蘊真臨死前告訴自己的話,餘濛濛總算明白了前因後果。
她心中明白了以後,便立即朝老皇帝看過去,心想,莫非這老皇帝話中有話?
不及她細想,白慕卻開口了。語氣很是不好,有些他這樣性子溫潤之人難得的冷漠感。就餘濛濛聽來,她認為就算是自己惹毛了白慕,他都不曾怒火發作過的極限。
他道:“父皇不是已經知道了嗎?何苦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