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的去看軍機大臣一家,但腦子轉的快,才打消了懷疑的念頭,這些人還不到非要万俟晟死的地步,除非是他有了私心放了万俟晟,他們氣憤不滿。
再者他們死了個不學無術的小孫子,大孫子才能兼備,犯不著和他一個做皇上的撕破臉皮。
他看著下方還在互相懟的兩家人,轉念一想,道出這個訊息,他的皇妹會因為緊張而交出虎符令也不一定。軍機大臣這一家子也能稍微的幸災樂禍消停一些。所以万俟帝敲了敲桌子發出一道很輕的脆響,足以引起他們的注意力。
他說道:“有人在牢裡毒害万俟晟,下了毒的飯菜已經被人攔截下來,這件事還另有蹊蹺,朕要好好的審查一番,再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們都給朕了冷靜!”
這個訊息對於万俟司徒和長公主來說是重擊,聽了之後滿臉的慌張,長公主情急之下問道:“皇兄!晟兒呢?他有沒有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後設計這些事,懇請皇兄把晟兒給放出來吧!您不放心可以把他軟禁在侯府,派人把守著。”
万俟帝怎麼可能同意,如果把万俟晟放回到侯府,吃喝不愁,這樣耗著對他來說有什麼意思?這個時候就需要軍機大臣一家出面了。
他們率先反駁道:“啟稟皇上不可!怎能把犯人帶回府中看守,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万俟晟殺了人是有目共睹的事,不能那樣子做!”
万俟帝沉吟了一會,跟長公主說道;“這事確實難辦,在事情沒用水落石出之前,朕不會讓阿晟出事的,你放心吧。”
長公主簡直要氣暈,都把手伸到牢房裡了,還說什麼不會讓她的兒子出事?
她的神色十分的難看,但她並不能把臉色甩到她皇兄的身上,只能陰陰的看了一眼軍機大臣,反正她是絕對不會相信她的兒子會打死伏先凌。
與之相反的是,軍機大臣心裡暗鬆了一口氣,吃了那麼多年官場的飯,熬都能熬成了人精,他忌憚長公主,因為她的手上有先皇授予她的三分之一兵權,並且長公主這個人也是很霸道的,她不是那種可以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而皇上和長公主之間,微妙的隔閡,也讓他十分的多想。長公主真的會通敵叛國?他自己是不怎麼相信的,奈何證據呈在文武百官的眼前。而皇上卻依舊沒有對長公主做出什麼處罰,只是將他軟禁在了侯府,可兵權還是沒有收回來不是?
南候爺那邊的人也實在是太搗亂了,再皇上想收回長公主虎符令這一件事情上下了絆子。總之這個結果對他們所有人都好。三份兵權,誰得到另外三分之一就能得到絕對的話語權。
万俟帝看了他們兩家一眼,揮手示意道;“人都不會跑,你們都不用催了,國家大事那麼多,其他兩國的使者剛離開沒有多久,不用朕再細說了吧。”
軍機大臣感覺皇上沒有把万俟晟跟對長公主那樣放回侯府軟禁已經很欣慰,當然他不僅僅是因為這樣就會滿足,他可是失去了一個孫子!
軍機大臣先被皇上身邊的德貴給請了出去,長公主還停留在仁德殿中,然而很可惜的是,万俟帝並沒有看出長公主想要拿出兵符來求他對万俟晟網開一面的意思。
德貴剛送走軍機大臣出去,回到殿中就接著送長公主和万俟司徒離開,待看見德貴二次返回來時,万俟帝把他手中的奏摺拍在了書案上,重重的哼了聲。
德貴默默的接過宮女送上來的茶水,小心翼翼的送到他面前,“皇上不必動氣。”
“朕的好皇妹,果然夠狠得下心,至今都不願放棄手中握著的兵權,她可就那麼一個兒子,哼。”他端起那溫度剛好的茶水,抿了一口,再遞迴給德貴,以防書案上的奏摺被茶水打溼,他的書案上從來都不放茶水。想喝了說一聲,立馬就有宮女或奴才遞上。
德貴輕聲說道:“回皇上,也許是晟少爺還沒有出什麼事的緣故,故而長公主還在猶豫。”
万俟帝又想到了万俟晏,暗自琢磨道:“難道這件事也需要他出手?不可。”
德貴是皇上心腹,万俟帝和万俟晏談論事情的時候,都沒有避著他。所以他能輕而易舉的知道皇上口中說的需要他指的是誰。
他觀察了一下皇上的神情,才道:“皇上,會不會是長公主沒有見到晟少爺的模樣?雖然侯爺已經去探望過,但,侯爺曾經在戰場上出生入死,晟少爺只是餓一餓在他看來也許還……不會太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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