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貴說的話,万俟帝有聽進去,但他想起有人竟然送有毒的飯菜進去給万俟晟,他抬手示意德貴去查清楚,“你看看牢房那裡到底是怎麼回事,帶太醫把那碗飯菜給調查清楚、人不能在們的眼皮底下出事。隨夢 . lā”
德貴趕緊應了聲是,轉身就去辦。
再說牢房裡的万俟晟,那兩個獄卒把飯菜端走了卻沒有把那隻看起來跟死了沒有兩樣的老鼠帶走,万俟晟就隨意的丟在了門口那裡,豈料,那隻老鼠在冰冷的地板上趴了沒有一會兒,竟然忽然動起來,四肢還偶爾抽搐著。
万俟晟哪裡見過這種毛病的老鼠,他緊盯著,心裡暗想,難道他方才誤會了?不是飯菜的問題?可本身那個送菜的獄卒就很可疑。
那隻老鼠在地上掙扎過後,像似發現了万俟晟這個活人的存在,開始慢慢的朝他爬來,行動有些僵滯,爬了一會它又徹底的停下沒有再動。
万俟晟過去踢了它一腳,瞬間就把它給踢到了牆上,然後看著它筆直的掉落在地,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沉思了一會,反正飯菜他已經讓獄卒給帶出去了,不管獄卒有沒有上報上去,都已經讓這些看守的獄卒提起了警惕心,他現在是死不得的。
万俟晟掃了一眼那個老鼠,徹底是不再管它,到了半夜的時候他敏銳的感覺有東西再朝他爬動,立刻驚醒,牢房門口對面的牆上還有一個火盆常年的燃燒著,火光可以讓万俟晟看清牢房裡的物什擺設。他竟然看見那隻死了的老鼠竟然又在爬動,已經很靠近他。
這到底是什麼玩意?
他坐起來,用腳去踹,把那老鼠踹出了牢房門外的走道上。他往外探了探,還能看見那兩個獄卒坐在火盆旁,正在打瞌睡,還發出呼嚕的聲音。
那隻老鼠又在裝死。
天氣這麼冷,他裹著這張被子根本就不頂用,躺著挨凍還不如讓他站著走動,再無法入睡他真的撐不下去了。
月上眉梢,萬物寂靜,万俟晟一個人在牢房門裡走動,大概是小半個時辰後,那隻死老鼠又開始抽搐起來,万俟晟簡直都要納悶死了,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玩意。
他沒有阻止那隻體胖不過三個手指寬的老鼠朝著那兩個獄卒爬去。深夜中他盯著一隻老鼠艱難的向前爬行來消磨時間。
哪怕是那隻老鼠已經快要咬到那個獄卒了,他都沒有開口叫醒他們。就看著那老鼠一口咬下去,那個熟睡的獄卒從椅子上驚起。
另外一個被他的尖叫聲吵醒,還以為是遇到了什麼危險,立刻揚起長棍警惕道:“誰?什麼人!”
“大爺的,這麼冷的天竟然還有老鼠!”被咬的那個獄卒看見緊咬著自己小腿不放的老鼠,抖了抖腿,沒有把它給抖掉,頓時火大了。
他彎腰揪住那隻老鼠的尾巴準備拔開,但是痛的卻是他自己,因為皮肉被老鼠緊緊的咬著。
“大娘的,這隻老鼠是餓瘋了嗎!快來幫忙把它弄死,老子穿了兩條褲子,這畜生都能咬進去!”
另外一個獄卒揉了揉眼睛,看清同伴腳邊的老鼠時,哈哈一笑,用棍子戳了戳,沒用。他摸了摸後腦勺慢吞吞道:“等著,我去拿把刀來削它。”
“你倒是快點去啊!疼死老子了!順便把桌上的雞腿給帶過來,毒死這隻死畜生!”被咬的那個還不停的剁腳,想把老鼠給抖開。
万俟晟在牢房門邊看著這場熱鬧樂呵,總算不會那麼無聊了。
那個找刀的獄卒帶來了一隻雞腿,他把雞腿放到那老鼠的嘴邊,根本就吸引不到它鬆口,他嘿了一聲,“老張,你到底是多久沒有洗腳了?這畜生為了咬你連雞腿都不吃,你不會是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得罪這位鼠兄了吧?”
“拉倒吧你,天天在牢房我連螞蟻都沒有踩死過一隻。老子真疼,你能不能別磨嘰,把它給我弄走成不成!”
“成嘞!”獄卒把雞腿放地上,那刀子對著那老鼠的面部,上下上下比劃著,一道劈下!老鼠掉落在地,還沒有來得及動就被人一腳踩個稀巴爛。
万俟晟掃了眼死的不能再死的老鼠,看著一個獄卒攙扶著另外一個罵罵咧咧的獄卒離開,大概是去上藥去了。
這是發生在深夜牢房的一件小事,沒有人把它當成什麼大事看,但在幾天後卻差點釀成大禍。
話說万俟司徒和長公主回到侯府之後,兩人竟然開始冷戰。皆因長公主聽說有人在監獄裡給万俟晟下毒之後,依舊沒有跟皇上提虎符令的事。
他不明白一向對万俟晟看的很重的長公主為何在這種時候會這麼的絕情。
万俟晏接到下人通知他們歸來的訊息後,還是漠不關心的樣子,這是在預料之中,軍機大臣無法讓皇上把万俟晟給處死,但也不會依長公主的請求放了万俟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