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參第一次與方忠談話,跟第一與樂歌談話一樣,是不怎麼愉快的。不過!比跟樂歌的第一次談話稍微要好一些。方忠直言不諱,但並沒有喝斥或者玩耍他。
與樂歌第一談話的時候,樂歌是帶著耍他的成份、欺負他的成份在內。
總之一句話!跟方忠的談話還是算融洽的。
回來的曾參,就把他與方忠的談話內容大概地說了一下。
孔子認真地聽著,點了點頭。好半天之後才問道:“他承認他在幕後搞的鬼,反對我墮三都?”
“嗯!是的!先生!他承認了。”曾參趕緊回答道。
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十幾年了,也沒有什麼可忌諱的。方忠都不忌諱,你又有什麼忌諱的呢?
所以!曾參就沒有隱瞞。
“嗯!”孔子哼了一聲,就沒有再說什麼,低頭沉思。
曾參朝著孔子看著,以為先生在想怎麼說話,怎麼說墮三都這件往事?結果!發現孔子沉默了。
這才忍不住問道:“先?先生?”
孔子頓了一下,這才抬起頭,朝著他看著,等待下文。
“先生?”見先生不說,曾參這才問道:“當年方忠他?具體為什麼要反對墮三都?跟先生唱反調呢?”
說完!曾參朝著孔子看著,等待回答。
孔子很不高興地把頭低下,不想回答。可他發現曾參還在喘著粗氣等他回答,這才抬起頭,朝著他看著。
“先生?”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啊?”孔子很不情願地說道。
“說過?”曾參說道:“先生你只是跟我說你跟方忠辯論、論道。是論道,並沒有說墮三都的事啊?”
孔子瞪著曾參,很生氣地說道:“是沒有具體說墮三都的事,我們主要是論道。可論道的目的就是:要不要墮三都?墮三都的利弊!有利!就墮!不利!就不墮!還要具體說怎麼墮三都麼?”
“這個?”曾參羞愧地把頭低下,覺得自己的問話是多餘的。不這麼問的話?別人還不知道你笨。
孔子不願意再重複以前與方忠的辯論,曾參也就不好再追問。可是!他的心裡就是好奇:方忠為什麼反對墮三都呢?
之前孔子是對他說過與方忠論道的事,可說的都是理論上的事,好像與墮三都無關?所以!他心裡還是很好奇:想知道具體原因。
理論歸理論,理論怎麼運用到現實生活中來呢?
也就是說!只有舉出事例來,才更容易讓人懂。
以他現在對道學的理解,還不能運用自如,還不能完全、正確理解方忠為什麼要反對孔子墮三都?
過了一段時間,曾參又找了一個機會與方忠見面。
這回!跟第二次見樂歌一樣,方忠對他客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