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親就親了好久,如果不是感覺蘇眠呼吸困難,鍾南衾還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被鬆開的蘇眠,整個人軟軟的趴在他懷裡,蒼白的小臉也有些幾分血色。
平息了好一會兒,她才抬頭看他,輕聲問,“你怎麼了?”
鍾南衾垂眸,對上她的視線,“想親你了。”
蘇眠,“......鍾先生,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肉麻?”
“肉麻?”鍾南衾挑眉,“你確定這是肉麻而不是一種情調?”
蘇眠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這要是擱在以前,她這麼不給面子的笑話他,鍾南衾肯定不樂意。
但今天她笑,他也跟著彎起了唇角,那張稜角分明的臉上帶著愉悅的表情。
他問她,“我說錯了?”
“不是,”蘇眠一邊笑一邊說,“感覺這話不像你嘴裡說出來的。”
“那你得適應,以後這樣的話恐怕我會說更多。”
“在哄我嗎?”
“你需要我哄?”
“需要啊,我現在還是病號嘛,你得多哄哄我。”
鍾南衾無奈勾唇,“怎麼感覺比鍾一白還幼稚。”
蘇眠嘟著唇兒,衝著他撒嬌,“我就要你哄,而且你以後只能哄我。”
看著她嬌嬌的小模樣,鍾南衾忍不住低笑一聲,伸手重新將她抱在懷裡,下巴輕輕摩挲著她柔軟的發頂,嗓音磁性而溫柔,“好,什麼都依你!”
蘇眠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要被他的溫柔融化了。
這樣的鐘南衾,好讓人心動啊。
.......
再說白憶安。
那一晚的白憶安在看到蘇眠突然大出血的時候,整個人都傻眼了。
她不過就是踢了她肚子幾腳,怎麼會流這麼多血。
客廳內淺色的地板上都是血,滿眼都是刺目的紅色,蘇眠躺在地板上似乎已經沒了呼吸,整個人蒼白得近乎透明,她白色的連衣裙被染成了血紅的顏色。
白憶安害怕了,她似乎已經看到被她弄死蘇眠化作厲鬼,即將要來索她的命。
再也不敢繼續在這個屋裡待下去,白憶安奪門而出,連電梯都忘了坐,直接從樓梯上一路連滾帶爬的衝了出去。
她不敢再開那輛黑車,直接打了輛車去了郊區。
到了郊區,她下了車,一路順著馬路往鄉下走。
她心裡很清楚,恐怕現在市區已經被警方掀了個底朝天,鍾南衾恐怕也得到了訊息,而且他肯定也知道了殺死蘇眠的人是她。
此刻的白憶安沒有選擇,之前瘋狂起來不怕死的衝動徹底被蘇眠的鮮血給弄沒了。
她想活命,她不想死!
不知道走了多久,雙腳磨破了,嘴唇因為太久沒喝過水,乾裂得不成樣子。
郊區附近的村子她不敢待,想著往更遠的地方去,但體力最終不支,一頭栽在馬路上。
再醒來時,她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抬眼環顧四周,很明顯農村的房子,半舊不新的傢俱,好在屋子裡的一切都乾淨整潔。
白憶安從床上坐起來,掀開被子下了床。
被磨破的腳上被上了藥,不那麼疼了,她套上鞋子,抬腳開啟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