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為何當年發現愁雲山底的幽冥寒泉時,老祖選了我,沒有選你嗎?”於孤鴻臉上沒有絲毫憐憫,只繼續道:
“當年祁峰嫡系三人外出,卻唯有你一人歸來。問心符下,你仍不肯吐露。
從那時起,老祖心中便再也沒有你這個嫡系了。”
“憑什麼非是我被懷疑?”王行伊聞言不由得癲狂起來,怒號道:“當年淮陽山中去了那麼多弟子和外人,偏偏懷疑我到頭上?”
“老祖神通,非你可揣摩。人心或許難測,但神通命數是抵賴不得的!”
於孤鴻冷笑一聲,看了眼伏在雪地裡憤怒的老者,轉身便走了。
王行伊雙目中滿是不可思議,心中劇震,茫然的跪在雪中,回想著當年之事。
“不可能,我做的天衣無縫!就算是真修沒有親至,也看不出來端詳的!
是於孤鴻在詐我!絕對是於孤鴻在詐我!當年我已經借用那都煞道的弊心蠱矇蔽了內心,就是我自己當年在問心時也不知道此事的!”
風雪中,一道陰影落在他的身上。
王行伊楞楞地抬起頭,眼中倒映著那佝僂老者的渾濁獨眼,他忙拜道:“老祖!”
身前的老人僅剩下的那隻獨眼裡滿是失望,平靜的說道:“當年,我那壽盡的侄兒臨終前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跪在我面前,求我給你一次機會。
我沒有回他,後來族中晚輩說他死時都在跪向我離去的方向。
你祖父一生為宗門嘔心瀝血,看在我那侄兒面上,沒有責罰你。
只是,你若要問為何今日為何是於孤鴻,不是你。
那我便回你一句。在淮陽山時,你對兩個族兄,可曾有過一絲憐惜?”
王行伊聞言,神志癲狂,喃喃道:“不可能!當年之事我絕對不可能暴露。”
頭頂傳來一聲嘆息,獨眼老人轉身離去,只道了句:“你忘了我們王家的祖命嗎?”
王行伊愣愣的自語道:“祁心天聽,玄元觀命。
真的能觀命嗎?觀命!觀命!不可能!都是假的!”
漫天雪落,如鵝毛柳絮,堆起層層厚。雪地裡的身影逐漸被純白色掩埋,山川白雪澄澈清明。
山底,幽冥寒泉旁側,於孤鴻見了獨眼老者,躬身道:“見過老祖。”
“你如今已是真修,不必如此稱我了。”王尋擺擺手,面上未有喜色,反而有些哀意。
“老祖為宗門奔走數百年,對弟子有再造之恩,不敢平稱,便尊以師叔。”
於孤鴻謙遜的回道。
“罷了,不過是些虛名。”王尋搖頭嘆息一聲,“我一生為宗舍族,血脈親緣也不過如是。”
於孤鴻心中一愣,開口道:“王行伊他…”
“自然是坐化了。”王尋並不迴避這問題,“他被弊心蠱影響,性情偏執,當年赫連衛之死與他關係頗大。
接下來的日子,可不是懷柔的時候。既與都煞道牽連,那便提早坐化了肅清內部。”
於孤鴻並沒有對王行伊的死有什麼疑惑,只拱手道:“師叔高瞻遠矚,門內自然都懂得您的苦心。”
“那些後輩,不提也罷。”王尋一筆帶過,而是看向幽冥寒泉,仔細觀察了一陣,才道:“此泉歸屬玄品上階靈物,哪怕被你用去了七分寒炁陰力,再溫養三百年大致恢復七八成,便能再輔助一位寒炁修士突破真修。
最多還能再用五六次,才算徹底損耗完全。此地事關門內千年傳承大計,不得有失。你便守在這裡安心鞏固早日成為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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