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在那裡笑著商量,帶了多少好酒好肉,看到李元獨自一人,其中一個圓臉青年笑著過來道:“在下豐梓,這位師弟,怎麼臉生得緊?”
李元回道:“在下姓李,單名一個元。一向苦修,少出洞府,故而認識的同門甚少。”
“哦,李師弟啊。”另一個身材發福的中年人忽然想起了什麼,笑道:“久仰大名!在下田雄。李師弟年紀輕輕,就踏入執事弟子。將來定然能位列長老啊!”
“哪裡哪裡,只不過是沾了清風閣前輩的光。”李元忙抱拳一禮,推辭道。
“小女子徐清蓮,原來是當年山裡如此出名的李元師弟。
既然同為靈峰弟子,我等又在這愁雲山駐守,何不今日與我等一同歡飲一場?”
身後那位三十餘歲模樣的女子上前笑著邀請,哪怕是一身弟子長衫也能將她身材勾勒出曲線,再加上舉手投足間有種少婦人的韻味,更加吸引人。
豐梓看得眼神微眯,不由得一把攬過李元的肩頭,笑道拿手指他,“今日徐師妹親自下廚,我等可是大有口福了。李元師弟,你可不能推辭了!”
田雄也笑道:“那還不快走?去我洞府裡吧,我可是帶了足足幾缸的好酒,喝酒自然是人越多越盡興了!”
李元這個時候不好拒絕,也只能由得他們拉著自己去了田雄的洞府裡,反正可是有其他人看到自己跟他們三人走了,而且此地還有長老駐守,他也不怕這三位同門敢對自己下手。
於是一行人到了田雄洞府裡,徐清蓮親自下廚做了三五小菜,再加上一大盆的熟滷黃牛肉,配上幾罈子陳年老酒,四人吃的自然是痛快無比。
人一喝多,自然話也就多了。
幾人紛紛言談起趣事,倒也熱鬧。
田雄喝的最多,臉上都已經發紅了,他笑著端碗道:“我今年可有七十二歲了,再過個三五十年,就能回山下享受富貴了。到時候咱們幾個不如一起,當幾個富家翁,當個土皇帝豈不快哉?”
徐清蓮聞言笑道:“你這個混油子,才七十二就想著下山了?你的蓋土鎮功只怕許久沒有修煉了吧?”
“哈哈哈,還是徐師妹瞭解我。”田雄醉醺醺道:“我最煩做那些庶務了,簡直跟礦奴沒什麼區別。
我這下品靈根,是沒希望修到後期的,與其在山上受苦一輩子,那還不如早些下山享樂呢,那也能活個八十歲,算得上當一輩子富貴人了。”
豐梓嘆道:“等我下山,家中的親人早已經離世。獨自下山,無親無故,還不如索性一搏,若能混到後期,成為長老,那可是大福。
不過我們幾個可都比不上李師弟啊,不到五十,就已經是執事弟子了。比上品靈根都不差啊!”
李元擺手道:“豐師兄抬舉我了,若非那年得了清風閣前輩的機緣,我此時只怕還在初期弟子中蹉跎呢。
後期,只怕再修兩個甲子才有希望。”
“你們幾個啊!”徐清蓮搖頭失笑,“仙路艱難,山下多少萬凡人再加上三州之地才有咱們祁靈門三四百號弟子。
整個廣元山脈,數萬修士,也不過四道合起來一二十位真修。咱們啊,還是能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吧。
這修行啊,其實修不修都不重要,最重要的還是性命。老田你多久沒和人打過了?若是哪一日遇到心懷不軌之人,你又該怎麼辦?”
“這…索性我就呆在山裡。這有什麼可怕的?”田雄猶豫了下。
“那也要些防身之物。”豐梓笑道:“而防身之物,最需靈石。不過我就有一個法子,能賺到不少靈石。”
一聽到這話,李元警戒著的內心瞬間崩緊,這幾個同門又要搞什麼么蛾子?
“哦?豐師兄,可有什麼法子?”徐清蓮滿懷期待的問道。
“愁雲山下,有一條暗河,內含靈氣十分不俗。地下定然有靈脈!”
“什麼?”李元眉頭皺起,“師兄,山門可是嚴令禁止在愁雲山私掘靈脈的!”
“放心,這駐地裡定然有什麼寶貝在山洞地心,於長老也在那裡守著。
但我們挖的靈脈,不會對於長老那裡的靈物產生一點影響。這點我完全可以擔保!”豐梓拍著胸口保證道。
“幾位,好好考慮一下如何?上次我可是悄悄挖了三十多塊靈石,這還是我一個人難以施展,若是幾位願意,配合得當,我們一年每人至少能分得近百塊靈石!”
“什麼?近百塊!”徐清蓮滿目驚喜,忙道:“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