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雛鳥微弱的叫著,想要湊近他,卻只能跌跌撞撞的站起來。
李元不由得嘆氣,這雛鳥可能是先天不足,導致如此孱弱。
他神念掃了一圈,去山外抓了幾隻小蟲,給它喂著吃了,這雛鳥就躺在他手心裡睡著了。
“給你起個名吧,沉陰水中出,冥屍氣中生。就叫做沉冥吧。”
李元找來一塊棉料子,就權當做了個窩,然後放在靜室裡,修煉時也能看著它。
隨後在接下來的幾日裡,李元去阮經湖的洞府中拜訪一二,卻不料得知他已經閉死關了。
能閉死關,說明他很可能就是衝擊煉氣後期!
如此神速的進展,讓眾弟子驚歎無比。
李元又來到了百闕塔前,看了下排名,掛在第一的是祁峰弟子王冷蟬。
第二的就是阮經湖了,看來這位祁峰弟子是個不服輸的,非要壓著別人一頭。
他又往下看了看,排名前十的都是執事弟子中大大有名的人物,其中那李雲鳴已經排到第九名了。
找了半天,沒找到齊虹之的名字,李元納悶了,於是找了個附近的弟子問道:“這位師弟,怎麼榜上不見齊虹之齊師兄了?我先前記得他還是排在前十的呢!”
自從百闕塔的排名立下,這裡就成了山內弟子八卦和聊天,或是結交他人的好地方,所以有不少人。
那名初期年輕弟子明顯是個剛進山沒多久的,見到執事弟子問自己,便忙道:“師兄啊,你是有段時間沒出來了吧?
兩個月前,齊虹之師兄外出執行任務,被人劫財而殺。這事還讓長老震怒,派了兩位長老去探查,可惜位置太遠根本查不到什麼。”
“死了?”李元心中一驚,“齊師兄實力如此強,怎麼會被奸人所害?”
“唉~”年輕弟子嘆道:“齊師兄雖然實力強,可奈何不過那群賊修人多勢眾,聽說是被一夥常年遊走作案的盜修給埋伏的。至於其他細節,我就不知道了。”
李元聞言不由得面露悲色,“可憐齊師兄就這麼被奸人所害!多謝師弟告知。”
說完,他就傷心的轉身離開,好像真是一位與齊虹之交好的同門師兄弟。
李元心中微微發涼,當年齊虹之和阮經湖讓他聯手探秘,只可惜自己實力微弱,實在不敢犯險。
後來,二人回山實力紛紛大進,修為也飛速上漲,那古修洞府中定然有不得了的傳承或是寶物靈資。
如今知道那洞府之事的人,只有自己和阮經湖了。哪怕自己與阮經湖的感情頗好,有些同窗情誼,可時世物移,誰知道人心會如何變化?
李元向來是以最惡的心思去揣摩別人的,他是活過一世的人,自然知道人心險惡。
“看來自己以後還是少回山吧,就在愁雲山駐地靜修,呆個二三十年看能不能踏入後期。”
他在心中打算著,然後一路跑到祁峰山下,這裡有一處山內弟子買賣靈物的小街,一共長不到百丈,都是些低階玩意,半成品東西,但凡有點好東西都不會來這裡,而是去聞山坊市裡賣了。
李元尋了一個地攤,把儲物袋裡的暗屍鴉屍體都給低價賣了出去。一年過去了,暗屍鴉的價格也比之前愁雲山駐地剛建時提升了點。
然後又買了些煉製傀儡的材料,這些東西都是弟子們偷偷積攢下來的,長老們知道水至清則無魚,這點東西也不算違反門規,所以就不管不問。
第二日李元再去宗門領取俸祿處把自己積攢一年的靈石靈資都給取了回去,他的身價也不過剩下了六十八塊靈石。
回到小院,坐在院中躺椅上,看著熟悉的景,李元默默享受著孤獨。
修行長生,遠離凡俗,他獨自一個,無牽無掛,無友無親,這漫漫的孤獨,何嘗不是一種煉心?
李元在洞府中待了一個月,閒暇時又做了具傀儡出來。
然後就再次乘舟,回到了愁雲山駐地。
剛一下飛舟,就聽見幾個同門弟子抱怨道:“又要在這個苦地方呆一年了。”
“往好處想想,至少不用在山裡做庶務了。這次回山我可特意去山下的酒莊買了許多好酒,還帶了些好菜,到時候我們在這山裡不也能逍遙自在?”
“哈哈哈,好好好,我與豐兄真是不謀而合啊!我特意帶了頭黃牛宰殺乾淨的了,徐師妹的廚藝可有用武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