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姜暖暖拍拍她的臉,“還能走麼?”
女人痛的都沒法咳嗽說話,只能無力點點頭,她也沒想到浪跡情場這麼多年,想跟男人睡個覺還能被打毀容。
姜暖暖扶著她下床,門口站著剛剛吧檯的那位服務員,看自家老闆娘變成這副鬼樣子,連忙過來扶住。
姜暖暖順勢將人給他了,還囑咐道:“去報警打120。”
“好好好。”服務員在房門被重新關上後,一手抱著老闆,一手抖著去摸手機打電話報警,號碼輸入到一半,被女人用手壓住,艱難的擠出破碎音節,“報你個頭,先送我去醫院,我快痛死了。”
她給那男人的酒杯裡下了藥,要是真報警她也攤上事了。
服務員反應過來,只好先給她的頭罩了一層衣服擋住,抱著人匆匆出了酒吧往醫院趕。
關上門的姜暖暖轉身,猝不及防撞上不知何時到身後的翟霖,她被他的酡紅臉蛋和迷離眼神嚇到了。
“你還好麼?”她試探性摸上他的臉,掌心下一片火熱。
對此時的翟霖而言,她的手掌溫度就像冷水甘泉,令他尤為舒適。
他控制不住的低頭將臉完全貼入她的掌心,低啞難耐的嗓音說:“好熱。”
渾身都在發熱,熱到他震顫。
姜暖暖明白他是被下藥了,他能被陌生女人拉到房間裡本來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她穩了穩心神,說:“我去看看樓下有沒有可以給你降溫的東西,然後我們等救護車來。”
她轉身打算先離開這讓他冷靜一下,胳膊卻被倏的握住往後一拽,姜暖暖驚呼一聲,整個人踉蹌失穩跌靠入翟霖懷中,腰間立刻環上來一隻大手,貼著她的腹部摟緊。
“熱。”翟霖低頭,將面頰埋入她的後頸,貼著微涼細膩的嫩面板來回磨蹭企圖降溫。
薄唇時不時的蹭過,泛起酥酥麻麻的癢意,姜暖暖僵著身體不敢亂動,努力平和語氣說:“你被下藥了所以有點神志不清,能聽明白嗎?要不我去廁所給你放點冷水,你先泡一泡?”
她試圖掙脫出來,回應她的是翟霖更用力的摟抱,直接將她提離地面,摁到了房間裡的玻璃窗上。
姜暖暖被迫往窗戶上一貼,能清晰看見外面街道來往車流,後背纏來他緊貼的身軀,某種異樣讓她不得不在意。
她強行在翟霖懷裡轉了個身,慌張警告:“翟霖你看清楚我是誰!我不是傅穎!”
她理所當然的認為他能放下戒備,不做出傷害自己的舉動還願意親近,是再次認錯了人。
翟霖俯低身體,挺翹的鼻樑蹭到她的鼻尖,又稍稍退開一點,灰色迷濛的眸盯著她的臉看,中間的深色瞳仁時不時的收縮,像是在辨認,又像是狗狗在巡視領地的即視感,總之,這種侵略感濃厚的視線讓姜暖暖極度不舒服。
她彎腰想從他的臂彎下逃出來,翟霖瞬間察覺她的意圖,弓膝抵住她的腿,摟過細腰,再次強行將人按在窗戶上。
窗沿縫隙灌入冷風,吹的姜暖暖髮絲微揚,拂過男人面龐,泛著一股淡淡香味。
姜暖暖眼看沒法逃脫,雙手抵著他的胸口,心中緊張到極點,“你最好看清楚了我是誰,別做自己後悔的事。”
她一遍遍的提醒,想讓他看清楚。
外面車水馬龍的車流,鳴笛聲安靜後,清輝透過窗灑在翟霖精緻的面龐,他歪著腦袋湊到她唇邊,猩紅著眼啞聲喚她,“我知道,姜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