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摸出一顆藥丟進酒杯輕晃,眼尾上揚,冷笑,“還沒姐失手過的獵物,你去送給他,就說是店裡消費滿額送的新酒,態度好點。”
“好勒。”
姜暖暖是抽空問人藉手機打電話去了,連著問了四五個女人,才有一個好心人借給她,結果電話一連打了三個,翟蘅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她想他應該休息或者在醫院,也不能再打擾。
姜暖暖嘆息一聲,看來今晚只能自己把那醉鬼給弄回去了。
她還了手機道聲謝,從廁所的過道里出去,回到卡座的時候表情突變。
人去哪了!!!
姜暖暖連忙扯過一個路過的服務員,著急問:“剛剛這卡座裡坐著的男人呢?”
對方表示沒看見,她又連問了幾個,最終吧檯那邊的服務員看她那張漂亮的臉蛋心生憐惜,對她說:“跟一個女人上二樓包間了,你是他女伴嗎?最好晚點再進去捉姦,這會應該在做了。”
姜暖暖一愣,一巴掌拍在吧檯上,“幾號房?”
服務員沒被她嚇到,畢竟自己的老闆紅姐天天就愛在夜場幹這種事,上頭有人照著,男人吃免費肉也大多不會在意。
他笑著打諢,“就是件小事,完事了他們會自己下來的,你著急什麼?不如去舞池跳一把先找個新歡,或者看看我?”
姜暖暖冷下臉,“那個男人有典型的狂躁症,殺過人剛出獄,一般情況下可不會跟一個陌生女人走,他要是出現了什麼不良反應,那個女人今晚就得死。”
服務員笑容僵住,將手中擦拭的酒杯放了下來,“你認真的?”
“要不想叫一批警察過來裝屍體,你最好趕緊告訴我。”姜暖暖沉著聲,嬌俏的臉上一絲笑容都沒有,模樣根本不像說謊。
對方也預感到了一絲不妙,“二樓走廊到底的房間,那是紅姐每晚夜獵的場所,大機率在那。”
姜暖暖轉身朝著樓上跑去,踩著柔軟地毯直奔二樓房間盡頭。
門沒上鎖,輕易就被她轉開進入。
裡面一張圓形水床上交疊著兩個人影,不過全然沒有糜爛的氛圍,在她看來甚至驚悚。
翟霖跪在女人腿間,雙手卡在她的脖子上,手臂肌肉鼓起,用了狠勁試圖掐死她。
“額...”快要窒息的抽噎聲從女人口中發出,她雙手無力的抓著翟霖的胳膊,眼珠逐漸向上翻白,餘光看見門邊有人,嗓子勉強擠出一個字,“救...”
姜暖暖曾經見識過翟霖怒起來想殺人的狠勁,她衝進去踩上床,彎腰用力去推他的肩膀,“翟霖!!快鬆手!你要掐死她嗎!”
雙目都被暴戾情緒沾染的男人掀起眼皮,無機質的灰眸微眯似乎認出她來,沙啞道:“你滾開。”
他剛剛看見了傅穎,他跟著傅穎來到房間,她突然迫不及待的想上他,他的身體卻極度排斥這種觸碰,將人用力推開後,就看清了這麼一張噁心的嘴臉。
“你要不鬆手,我搶光你房間的畫信不信?”姜暖暖去捧翟霖的臉,溫熱的掌心觸及面龐,讓他不情願也鬆了手。
他嘴裡發出一聲痛苦低吟,身體往後縮去,彎腰一手卡住自己脖子,不知名的藥物正在他身體裡起作用,他渾身就像被拋入烈火,熊熊燃燒。
姜暖暖現在沒空管他,她轉身去檢查那個差點被掐死的女人,左邊眼窩捱了一記重拳,鼻樑骨整個往一側歪去,下頜也是同樣歪的不成樣。
好好一張科技臉,被毀的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