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老闆的冷眼,李助縮了縮脖子,趕緊關上了門給傅詩柳回了電話。
這邊的傅詩柳也不知道怎麼的,鬆了口氣,“我就說他在忙,過段時間再說吧,是我欠考慮了,我先回去。”
傅母將人送到門口,“你現在離開翟蘅我們就一無所有,顧廷宴已經不是我們能再覥著臉湊上去的了。”
她拍拍傅詩柳的手,低聲說:“有你妹妹死亡的事情在,翟霖向著你,你在翟家不會難過,除非真的有辦法將家裡整根剝離他們,否則就安分待著吧,別惹翟老夫人不高興,去求求翟蘅心軟,也是為了你的弟弟。”
傅詩柳僵硬的看向自己的母親的肚子,眼裡驚濤駭浪。
“你說什麼?!”
...
姜暖暖走到花園裡,兩隻被鎖在樹幹上的杜賓犬嗷嗷叫喚。
她拿出剛剛路過寵物店買的狗零食和狗狗飛盤,蹲下來去摸它們的腦袋,“盧卡、哈比,上午好啊。”
見過她一次,兩隻剪了尾巴的狗叫的可歡了,當即抬爪子跟她主動握手要零食吃。
“去叫翟霖下來。”姜暖暖邊投餵,邊回頭對著王叔說:“注意,是走下來,如果他不願意戴假肢,就像上次一樣。”
翟蘅坐在書房裡,正好能看見樓下的花園草坪,一姑娘跟兩條狗在玩飛盤,他側坐著,手指點著桌面,眼底的冰冷碎開,露出柔和。
翟老夫人敲敲桌面,試圖拉回他的目光,“我不同意詩柳和你離婚,當初雖是我沒經過你同意把她娶進來,但也是你到了無法挽回的時候,沖喜這事已經成了,當下你無故把人趕出去,病情怎麼辦?”
明明是個信佛的人,卻因為自己孫子的病情而日漸迷信。
翟蘅側眸,瞥了一眼跪在桌後哭泣的傅詩柳,溫聲道:“好了外婆,我活不長,醫生不是說最多兩年,她要硬賴著,就賴吧。”
翟老夫人嘆了口氣,出了書房。
盯著那個玩飛盤的姑娘半晌,翟蘅終於捨得將椅子完全轉了過來,大熱的夏天,臉上噙著的笑容卻無端多了絲陰冷。
“你去法國追蹤她幹什麼?”
傅詩柳聽他如春風的溫和嗓音,心裡害怕的很,支支吾吾半天只說了句,“只是碰巧,沒幹什麼。”
翟蘅揹著陽光的面龐,落著一層陰霾,叫人看不清神情,卻絕對不是表象那麼溫柔。
他嘆息,“你最近做的事總是讓我很為難,詩柳。”
傅詩柳看著他,跪在地上的身軀止不住的顫抖,“我真不明白,你們見面都不超過五次吧,你為什麼這麼縱容一個情婦?還是個跟我相似的情婦。”
翟蘅站起身,目光幽幽,“跟你相似?你配嗎?”
他放在心尖上等了數年的人再次回來了,他卻沒有一顆好的心臟去愛她,多悲哀。
...
翟霖用著義肢走下臺階,眼裡的怨懟是一點沒少,只是在看到草坪上與狗狗們玩飛盤的姜暖暖,神色恍惚了一下,似乎將他拉到了過去。
系統66:“支付寶到賬100萬,翟霖好感度2%,歪打正著,傅穎活著時好像也喜歡跟狗狗玩飛盤。”
姜暖暖轉過臉,陷入回憶的翟霖瞬間被拉扯了回來,當下一怒,站在草坪外對著一個花匠說:“去把灑水機開啟。”
還在等狗狗將飛盤叼回來的姜暖暖,人都沒反應過來,地上的灑水裝置開始運轉,瞬間澆了個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