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清晨才從法國出院回來的傅詩柳,胸口因為燙傷還有紗布綁著,走路都彎著腰沒之前那麼弱柳扶風了。
翟蘅的賓利車停在門口,老夫人也在家,她悄悄的回到房間,就發現桌子上多了一份檔案。
將買回來的大小物品放好,她拿起桌上的檔案翻開一看,腿一軟差點翻倒。
白色紙張映入眼簾的四個大字,是離婚協議。
翟蘅要跟她離婚!
一瞬間,不知道是驚恐還是解脫,她第一時間打電話回了家裡,匆匆趕了回去。
“你說女婿要跟你離婚?”傅母震驚了一瞬,“這事老夫人同意了?”
“我不知道,但這是個機會啊媽。”傅詩柳紅著眼,有點害怕也有點興奮,“你都不知道我在那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如果能離婚,如果我能回到廷宴身邊...”
那位大人物曾經落魄時,上門希望二老別急著把女兒嫁出去,給他點時間,而當時他們是如何把人踩在腳底羞辱的?
籤還是不籤,閱歷豐富的傅母神色猶疑,“顧廷宴還會娶個離過婚的女人?以他現在的地位,你有把握讓對方要你?你知道曾經發生過什麼吧?”
這對本能成的鴛鴦還是他們親手拆掉的,誰讓當時他們也是自身難保,聯姻一個落魄豪門,毫無用處。
傅詩柳一噎,曾經她胸有成竹的認為,這個男人包括他大學時期與她戀愛過的弟弟,都會被她牢牢握在掌心裡。
可現在...
旁邊沙發裡,她的父親猛將一隻茶杯摔在她腳邊,寒聲道:“你給我清醒點,可不要忘了我們家能活到現在,全部產業都被翟家捏在手裡,你有本事讓顧廷宴為你去得罪翟蘅,再來跟我說離婚,否則,休想!”
顧廷宴落魄之際,他們家踩了一腳,翟家拉了一把。
他會為了一個拋棄過他的女人跟翟家對著幹?傅爸想不可能,生意人,都很講究。
“我打電話給顧廷宴,他一定會幫我的。”傅詩柳嚇的身體往後一縮,慌忙拿手機給男人打電話。
那串熟悉的號碼,卻是不論打多少遍,都在繁忙接聽中。
傅母皺起眉:“他拉黑你了?”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傅詩柳的心沉底,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慌張解釋,“不,沒有,肯定是在忙。”
她轉而又給李助理打了電話,這邊的李助看見是她的名字都怕了。
想起自己丟失的兩年獎金就心痛無比,沒直接告訴她總裁正在給辦公室裡的兩盆仙人掌澆花,那是前兩天在家工作的姜暖暖特意從花店買來擺在這的,據說辦公室太沉悶了,要添點綠植。
他站在門邊,問:“老闆,傅小姐電話打到了秘書辦公室,我要不要給你轉進來接聽?”
有事不直接打給他們老闆,老打給他幹什麼,李助想想都快煩了。
顧廷宴提著水壺,頭也不回的說:“在忙。”
忙著澆仙人掌。
李助看著那盆快溺水的綠植,出門前忍不住提醒一句,“仙人掌一個月澆一次水足夠了,多了會爛根。”
顧廷宴斜了他一眼,“我有澆的很多?”
李助:“您這兩天上下班各澆一次,澆了別人大半年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