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楨楨……孩子很好,也很健康……”
蘇玉楨看清了眼前的來人時,一滴淚又掉了下來。
他怎麼會來,他是不是知道了……他求助的看向陳崇。
陳崇點點頭,她心下一緊,曾經害怕他知道,又渴望他知道的矛盾心情,又有誰能體會。
鄭俊一步一步的靠近她,她卻想逃避,藏在被子裡的雙手雙腳不聽使喚一般,身體也崩得筆直。
麻藥一點一點的退散,刀口隱隱作痛,推隨著他的走近,身後的人一個個退出去。
玉琪卻並沒有要走的意思,卻被身邊的苗廣平強硬的帶走了。
鄭俊點頭示意,等房間安靜下來,他才走到楨楨的身前。
然後抓起她的手,神情憂鬱:“對不起……楨楨……”
她想抽回手,卻沒能夠。扯到了傷口,痛的呼吸都困難了。
眼淚止不住一般大滴大滴的落下來,滴在他的手上,鄭俊靠近她一些,伸手替她擦掉了眼淚。
“我知道你恨我……有些事,我會慢慢的給你解釋,只是如今我要陪在你身邊……等你好起來……”
“我好疼……”蘇玉楨受不住了,扯著他的手,滿頭大汗。
“哪裡疼?要不要我叫醫生?”鄭俊六神無主。
蘇玉楨搖搖頭,“我現在不想說話,讓我安靜一會兒好嘛?”
“好,”鄭俊答應著,就那麼的坐著陪著她。
她皺著眉,疼痛難忍的樣子實在是讓他不放心。
他走出去,打算去叫醫生,陳崇和玉琪等人都在走廊外,看他出來,玉琪又衝了進去。
“怎麼了?”箏箏急忙詢問。
“楨楨疼的難受。”
“那可能是刀口疼……”
“”我去找醫生……”鄭俊看她疼痛難忍的樣子,手足無措。
箏箏想告訴他,剛過麻藥勁兒,都會痛的。但看他這麼著急的份上,她就沒有說。
不一會兒護士來了,詢問她哪裡不舒服,楨楨說刀口疼,護士白了一眼鄭俊,“生孩子不都這麼過來的嗎?大驚小怪的……晚上熬不過去,再找我給你打打一針安定。”
陳崇,苗廣平和箏箏都跟了一天了,看她脫離了危險,身邊又有鄭俊和玉琪,他們就和蘇玉楨告辭出來了……
苗廣平邀請陳崇一起去吃飯,被他拒絕了,他說累了,要回去休息,苗廣平便沒有勉強。
回去的路上,箏箏唉聲嘆氣,“一切都回到了原點……陳崇還是孤身一人。”
“你怎麼想起這個了,”苗廣平詢問著箏箏。
“今天楨楨真的是把每個人都嚇壞了,這些人中,除掉你我,剩下的蘇玉琪,鄭俊,一個是她的哥哥,一個是她的愛人,只有崇哥……他成為了看客。一個孤獨的看客。”
“哎”苗廣平嘆息一聲,人生也就幾十年,何苦要為難自己,他是真心希望陳崇能活的恣意些……
陳崇回到家裡,身心俱疲,這一天,他的一顆心都提著,如今放鬆下來,到感覺哪哪都不舒服。
他去浴室洗了個熱水澡,難得的放鬆下緊張的神情。剛躺上床,電話就響了。
是大姐打來的,他接起來,“還在忙?”
“沒有,在家。”陳崇坐了起來,眼睛無意中撇到了床頭櫃上相簿,是他生日的時候,楊歡送的。
“今年來這跨年吧,爸媽們都過來……”
“到時候再說。”
“還要再說什麼?家裡人都在這,難不成你還一個人過?還是有一起跨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