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沒有說話,此刻霓虹璀璨,夜已深,情不在?
下車後,他說要親自送她回去,可能來這裡的機會也沒有了,如果人生能夠重來一次,他會好好唸書,一定讀到大學。
她還記得,他們說好了要開始的也是在校園裡,那天她開心的做了一宿的夢,夢裡全是他。如今他再次要求來這裡不知是想回憶一下曾經,還是隻是出於紳士的禮節。
他最後將她送到了寢室,她甚至還和他揮手說再見,他都是好好的。可當她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視線時,他才不受控制的揮拳砸在了旁邊的牆壁上。
默默的忍了一路,控制了一路,沒有當面質問她,對她發火。當他準備拋棄過去,和她一起呵護他們的感情的時候,她卻退出了。
她甚至連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沒有給他。什麼輕易的開始只是害人害己,這話是他說的,如今她到送給他了。就這麼輕易的放下了,還對得起最開始的初衷嗎?一點挫折,一點誤會就退縮了。當初她說她就是那麼的幼稚,如今看來也確實是幼稚的。起初對待這份感情她就是幼稚的。
他再也不用去過問她的生活了,“因為我們已經是兩條路上的人了......”這首歌還真是映照了他的心情。
他抬起頭看向整幢房子的視窗,不知道她還在在不在窗邊看著他,如今看來到不會了。
而那夜衝動的思念,和她笨拙的親吻還帶著花香般的甘甜,再也不會發生了。
他看了眼那顆樹,結了果實,曾經還朵朵桃花,絢麗繽紛,而今她和他只見花開,最後還是曲終人散。
他最後還是嘆氣離開了。開著車,心情煩悶。經過南湖公園的時候,想起了苗廣平曾和他提起的房子的事情。他也早就派人辦了過戶手續,如今只差裝修入住了。
他開門進去了看了一下,不得不佩服苗廣平的辦事效率,三室兩廳的房子已初見雛形,倒是都按照他的意思裝修的。
他還特意要求將另外一間闢為書房,這個想法還是因為之前看她在客廳裡忙著工作上的事情一時突發奇想。
閒暇時兩個人可以一起在這裡看書,靜靜的,一抬頭就將彼此看在了眼裡。而今,這偌大的房間空空蕩蕩,他一個人住哪還不都是一樣的。看來,這裡又要閒置了。
他待了一會兒,就鎖門出去了。一個人在深夜裡驅車往住處趕。車內寂靜空蕩,一如這夜晚的城市。而他的心也空空落落。
還沒到家,苗廣平的電話就打進來了,“崇哥,我和箏箏回來了,還給你們帶了禮物。明天一起出來聚聚吧。”
“改日吧。”陳崇拒絕了他。
苗廣平聽出了他語氣裡的疲憊,“出差回來了?”崇信的危機苗廣平也是知道的,畢竟對手的聲勢弄的那麼大。
“恩。”
“那你早點休息,沒有過不去的坎。”他還安慰著陳崇。
陳崇輕扯嘴角,他現在是高枕無憂,抱得美人歸。他呢就慘了,內憂外患的。
他說好,剛要結束通話,苗廣平又絮絮的,“箏箏給楊歡帶的禮物我也讓人一塊兒送你那去。”
他又能說什麼的,答應著,掛了電話。
從沒有過的無力和疲憊感油然而生,他是得好好的睡一覺了,若是再睡不著,他恐怕就要吃安眠藥了。
楊歡和陳崇揮手告別後,眼淚就掉了下來,忍了一路的淚,忽然間如剎不住的閘。她不想被室友看見,跑去了衛生間,嚎啕大哭。
不是早就做好了分手的準備嗎,可為何還會這麼的難過,尤其是聽他說我尊重你的選擇的時候,她的心痛的無法呼吸了。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她本來就不善偽裝,卻還是要強裝到底。
苗廣平和箏箏剛回來,胥薇就邀請兩個人一起吃飯,苗廣平給陳崇打電話的時候,胥薇也在場,其實正是她提議的,因為她將那一日在婚禮上發生的事情講給了兩個人聽。
箏箏詫異的詢問陳崇和楊歡的近況,胥薇搖搖頭,“今日陳崇去接了那丫頭下班,不過看起來那丫頭的心情可不怎麼好。”
苗廣平哈哈笑了,“女孩子不就得哄嗎,崇哥難得吃癟一回,放心吧,“他拍拍箏箏的肩膀,又對胥薇擠擠眼睛,“他倆鬧不起來。你啊,就別惦記了。”
胥薇白了他一眼,她是想,但不會做沒底線的事,況且她就算再不甘心,他們也是不可能的了。沒有楊歡,還有蘇玉楨呢。
那個女人,她是男人也會對她念念不忘的。
箏箏突然想到了什麼脫口道,“也不知道楨楨姐怎麼樣了。”
“鹹吃蘿蔔,淡操心,一個鄭俊就夠她受的了。”苗廣平起身去結賬,丟下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