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可信嗎?
賀楠並不瞭解這個女領導,她只是到蘇酥有錢,非常有錢,至於網路上那些對蘇酥的評論,賀楠畢竟是圈子裡的人,哪些話能信,哪些話不能信,她還是知道的。
“我跟吳臻和結婚以後沒多久,他就開始打我了。這些年行業不景氣,他心情不好,對我動手就更頻繁了。”
賀楠掀開手臂上覆蓋的衣服,一條條傷痕觸目驚心。
這只是今天下了節目以後才打的。
“那你是怎麼想?繼續忍耐?還是離婚?”
蘇酥並沒有那麼強的同理心,她沒有心思陪著賀楠感受嫁錯人的痛苦。
都說嫁人是女人第二次投胎,賀楠她自己投錯了胎,如今的苦都是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我不知道。我之前也想過離婚,但是他說他會改。”
賀楠猶猶豫豫,一個知識分子在此時,竟然開始迷信起了男人。
這簡直是天大的諷刺。
“會改?改個屁,他要是改了還會給你弄成這個樣子?賀楠,你想想清楚,我不是你的朋友,我是你老闆,現在這個樣子,我肯定是不會繼續用吳臻和了,你如果要離婚,我可以保護你。如果你不離婚,我不想再蹚這趟渾水,你的失業金我會結算給你。”
蘇酥的氣勢很足,即便對方是一個弱者,蘇酥也不願意放低姿態做出同情她的態度。
都是女人,同情無用的道理,蘇酥還是知道的。
蘇酥這段話說得直接,賀楠卻陷入了沉默,繼而,她緩緩開口。
“我以前就想過離婚,但是孩子太小了,我總覺得孩子需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但是我兒子他越來越想臻和了,一點小事情就大發脾氣,把房間砸的亂七八糟。”
賀楠還處於自我糾結的階段。
蘇酥沒有說話,她安靜的傾聽著。
“如果沒有吳臻和,我想我應該會自由了。但是我想都不敢想,我只知道,如果我離開他了,被他找到,他會打死我的!”
賀楠的目光中充滿了恐懼,她彷彿是一隻收到了驚嚇的小鹿,甚至連舔舐傷口的下意識反應都不敢去走。
拼命去迎合,只為了可以活過下一次的暴力。
“公司可以保護你,但是前提是,你得先放過你自己。”
蘇酥溫和得把手搭在賀楠的肩膀上,賀楠痛苦得跳開。
她的肩膀似乎還有傷……
“你肩膀是不是有傷?”蘇酥輕輕問道,對賀楠的恨鐵不成鋼逐漸變成了憐憫。
所謂的商人思維,也只是權衡利弊得失。但是除了利弊,還有人性和道德。
賀楠低頭嗯了一聲。
“別在這裡待著了,人多眼雜,別哭了,跟我回辦公室,我給你先上藥。”
蘇酥走在前邊,聯絡行政人員去買外傷藥,並且再三囑咐對方不能亂問亂說,
到了辦公室,行政人員已經把藥準備好,放在了蘇酥的辦公桌上。
“你要是覺得不合適,你可以自己拿去上藥,”蘇酥把藥箱遞到賀楠的手裡。
賀楠雙眼婆娑,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蘇酥:“蘇總,你可以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