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一個人都有人性的,至少蘇酥認為,這個吳臻和就可能沒有。
賀楠的肩膀上傷痕斑駁,舊的傷口還沒有癒合,新的傷口就已經爬滿。
深膚色的舊傷疤讓雪白的後背顯得猙獰,皮開肉綻的傷口上,縫合的手法極其粗糙,甚至還有血水殷出來。那彰顯著女性性感曲線的內衣此時成為了累贅和痛苦的來源。
“賀楠,這段婚姻帶給了你什麼?”
蘇酥頗為心疼得問道。不管對方是不是朋友,此時此刻,她都很想問上一句:值得嗎?
“婚姻啊,是噩夢,是醒不來的噩夢。蘇總,我想離婚,但是我怕他找到我,再次毀了我。”
是啊,如果不抱期望,靡靡苟活於世,或許到老了,吳臻和打不動了的時候,她還有一絲生機。
但是她滿懷期望離開他,卻再一次被他找到,在他的拳頭之下被奪走生命。她又怎麼甘心?
“你不用害怕,你相信我,我會保護你。”
蘇酥儘管已經儘量輕手輕腳,但是依然讓賀楠忍不住直冒冷汗。藥粉灑在猙獰可怖的傷口上,這樣刺骨的痛感讓賀楠逐漸清醒。
如果餘生都要這樣渡過,她寧可被吳臻和打死。至少,一個進拘留所,一個進太平間,鬧個魚死網破,也算是死得其所。
“蘇總,我會離婚,請你務必幫幫我,我願十倍奉還。”
蘇酥點了點頭,十倍奉還她倒是不感興趣,但是能讓一個遭受家暴的女人走出苦海,她還是覺得很值得的。
處理好傷口以後,蘇酥讓助理給賀楠租了一個房子,助理是某拳擊比賽的冠軍出身,吳臻和這種兩把刷子,糊弄糊弄外人還行,但是對他這種專業選手來講,就完全都是花拳繡腿了。
吳臻和在派出所被關押了兩天,最終由他的家人保釋出來。
付嘉許雖然看著臉腫腫的,但是實際上也沒有什麼嚴重的傷口,經過冰敷,透過化妝已經可以把傷口掩飾得七七八八了。
中午事發,下午蘇酥就毫不留情的下發了辭退公告。
對這種男人留情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趁著吳臻和在派出所的時間,賀楠把東西都搬到了出租屋,順便把這些年自己的遭遇都講給了兒子聽。
十三四歲的孩子正是正義感爆棚的時候,賀楠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兒子放棄了殺掉父親為母親報仇的俠客想法。但是兒子瞭解到了父親的暴行以後,也恨上了父親。
賀楠雖然制止了兒子對父親動手的想法,但是在蘇酥的額勸說下,賀楠最終決定用法律的手段,給吳臻和送進警察局,最近十幾年再無回到社會上的可能。
因為付嘉許負傷的原因,林凱風不得不提前下班回到了家裡。
自家代言人還沒來得及官宣,就先被一個演員揍了。林凱風大為惱火。
畢竟付嘉許請假了,就沒人帶孩子了。
算準了楊玉川和蘇酥下班的時間,林凱風帶著萌娃們堵在了公司門口。
“小楊叔叔!今天可以給我們做好吃的嗎?”
經過林凱風的培訓,歐家三萌娃已經學會了賣萌撒嬌裝可憐式討飯。
誰讓楊玉川做飯好吃呢?
楊玉川和蘇酥面面相覷,本來他們還有其他的計劃,比如約個會什麼的,現在看來是有些泡湯的架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