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你們,你,玉樹,還有,還有凌東舞,”這三個人是蕭昊天現在在這個世界上最在意,最關心的人,最重要的人,在沒有行動前,他要先妥善的安置他們,
蕭映月在聽見凌東舞的名字時,神色有些暗淡下去,但還是乖巧的點點頭,她是知道玉樹的,蕭昊天也領著玉樹去宮裡看了她幾次,她知道玉樹不是蕭昊天的親生兒子,但是她仍然很喜歡那個孩子,因為這個小孩子的存在,為他們的老父親蕭宏圖晚年平添了許多的快樂,
可是凌東舞,她真的對這個女人談不上喜歡還是不喜歡,但是哥哥是喜歡她的啊,蕭映月想到這一點,竭力的打起精神,裝出無所謂的模樣,笑著對哥哥說:“好啊,這樣人多還熱鬧些,”
蕭昊天對她笑著點點頭,想到凌東舞的時候,不由的暗暗嘆了一口氣,他拿這個小丫頭真的是毫無辦法了,
從小跟在蕭昊天身邊的蕭映月敏感的覺察出,哥哥的笑意沒有到達眼底,哥哥今天是很不快樂的,是因為什麼,有什麼大事要哥哥頭疼嗎,還是因為那個叫凌東舞的女人,
“哥哥,你有什麼事情煩心嗎,是不是事情進展的不順利,”蕭映月猶豫在三還是問了出來,
“映月,不要為我擔心,你放心吧,哥哥什麼事情都可以處理好的,”蕭昊天篤定的說道,
“你和凌東舞的關係你也可以處理好嗎,哥哥,你不要為難自己了,”蕭映月似是鼓足勇氣的問道,
蕭昊天聽蕭映月如此的問,突然感覺到一陣無力,在這個世界上,原來也有讓他蕭昊天無能為力的事情,他和凌東舞之間,隔著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那就是穆紫城,
他早就知道凌東舞委身自己是因為穆紫城,可是他就是貪婪的想得到更多,他就是自私的希望凌東舞將穆紫城完全忘了,明明知道自己的這種想法不切實際,可他就是忍不住,每當凌東舞提起穆紫城,他都嫉妒的如同要發瘋一般,他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見凌東舞的時候他想念她,見到凌東舞的時候他又憎恨她,憎恨她心裡有別人,也憎恨自己的痴心妄想,
他和凌東舞都是既脆弱而敏感的,次次在冷漠和僵持中錯過了真情流露的機會,而在這樣複雜微妙的關係中,隔閡一天天地累積起來,橫亙在兩顆心靈之間,
誰又能一直保持“精衛填海”的毅力和勇氣,
而且,在有生之年,誰又敢保證能讓滄海變桑田,
“哥哥,你是北漠的鎮南王,你是驍勇無敵的戰神,你是不可一世的蕭昊天,沒有人可以小瞧你,沒有人可以打到你,沒有人可以不愛你,”四下裡靜悄悄的,屋裡飄著大紅袍氤氳的幽香,
“是嗎,映月,在你眼裡,哥哥從來都是無所不能的,”蕭昊天孤獨地笑起來,望著外面漸漸沉下來的天,又要下雪了吧,
“對,哥哥你就是我心中的神,”蕭映月慢慢的在他面前蹲下身體,將頭靠在他的膝蓋上,眼裡的淚水悄悄的滾滾而落,沒入他的衣服縫隙裡,凌東舞能在哥哥的身邊,是她的福氣,她應該慶幸也應該珍惜,如果自己都可以忘了哥哥,那麼凌東舞又怎會忘不了穆紫城,愛情,終歸是會被時間沖刷乾淨的吧,
“總有一天,過去的都會過去,一切都會重新開始,總有一天,她會愛上你的,”她依戀的將頭在貼在他溫暖的腿上,這讓她懷念的一切,總有一天,這都將過去,屬於另外一個女人……
***
鎮南王爺的書房裡,蕭昊天面無表情的坐在梨花木的桌案後,莫離在一邊說道:“西匈奴自從八年前被王爺打敗後,一直退居草原深處,陰山以西,所有人都以為西匈奴已經一蹶不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進半年來,西匈奴頻繁的出現在草原之上,由一個蒙著面的神秘將領帶隊,軍容整齊,都是勁裝馬隊,特別適合急行軍,千里飛馳,多次奇襲東匈奴,把東匈奴打的焦頭爛額,
西匈奴這名神秘將領好像很熟悉東匈奴的一些作戰方法和手段,對其實施快速,迅捷的侵襲包抄,半年來東匈奴死在他手下計程車兵大約有三萬多人,在半個月前,趁著一場大雪,這個神秘將領竟然帶著西匈奴的大軍奇襲東匈奴的老巢,搶劫了東匈奴的糧食,並且將東匈奴的七萬大軍幾乎全部消滅,
東匈奴的單于死於亂軍之中,只剩下手下的幾名將士,領著不足一千人,逃往大涼山一帶,”
蕭昊天微微一皺眉頭,冷聲問道:“這個神秘將領,沒有調查出他是什麼人嗎,”
莫離搖搖頭,“沒有,暗機門已經派出去了幾撥人,都沒有查出這個神秘將領是誰,他上陣廝殺時都帶著盔帽,根本看不見他的臉,而且此人軍紀嚴明,很難靠近,暗機門人費盡力氣才混到裡面,說這個人形容相貌非常一般,高高的個子,但那張臉完全談不上令人有什麼印象,完全是路人甲的風格,根本查不出他的出身來歷,”
蕭昊天望著窗外,月亮已經高高升起,遠遠的掛在天邊,好像在窺視著蒼生萬物,
在自己如此緊要的關頭,西域竟然突然出現一個神秘的英勇將領,,
蕭昊天不怕敵人,不在乎對手,但是他卻顧慮到對對方的一無所知,俗話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他這些年之所以戰功赫赫,從無敗績,只是因為每次出兵前,他都會把對方的老底摸個透徹,
可是現在連這個神秘將領是誰都不知道,摸底更是無從談起,這就等於自己在明處,敵人在暗處,這個人終歸是成為梗在他心上的一根刺,時時刻刻都的侵擾著他的心神,他冷聲說道:“叫暗機門多派人手,混入到他的隊伍當中,儘量接近他的身邊,別怕失敗和死亡,要早做準備,這個人藏頭縮尾的,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將來一定會是咱們的心腹大患,”
“是,”莫離知道蕭昊天此時需要安靜的思考,輕輕的走出書房,並且隨手將房門關上,
蕭昊天用手指輕輕的揉捏太陽穴,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將領,將他一些事情的步驟給打亂了,他原本打算藉助東匈奴最近不斷侵擾北漠邊境的事情,鉗制出北漠的軍隊,自己帶兵或者別人帶兵去把東匈奴徹底消滅掉,這樣對凌東舞也算有個交代,
然後可以利用這次出征西北邊境的機會,暗通宋丞相挑起北漠和南詔邊境的戰爭,皇帝不讓自己出徵西北,也會派自己抗拒南詔,如此謀得一部分兵權,然後大軍直取南詔,要了宋丞相的性命,算是徹底的幫凌東舞報了仇,
自己在以南詔為根據地,反攻北漠,和北漠國自己暗藏的力量,裡應外合,直取宣冉守緒的性命,
可是現在東匈奴竟然讓這個神秘將領帶著西匈奴的兵給滅了,自己必須在重新找個由頭獲得兵權,